隻見程蘊臉上原本的陰冷更深更濃了，一雙黑眸仿佛充血，宛若一隻野獸蘇醒了一般。
“還是要勞動本尊出來，真是麻煩。”冰冷的語調，他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向著付林走去。
付林被這步步而來的氣勢震懾了幾分，他敏銳地察覺到，程蘊變了！變得更難對付了。
怎麼會這樣？
仿佛，從原本陰冷邪魅的東廠都督，變成了霸道的黑夜帝王。
氣勢不可同日而語！
“你是誰？”是被人奪舍了嗎？付林忍不住開口問道，無人察覺，此刻他腳步已經微微向後退了一點點。
程蘊卻笑得冰冷，氣勢迫人，“本尊就是程蘊。”不過，方才那程蘊是主人格，而他，是第二人格罷了！常常不能出來活動，簡直是被憋壞了！
說話間他壓根不停下，步步緊逼，看著付林驚懼的眼神，惡劣的笑了起來。
“你怕了嗎？方才害他女人時不怕，欺騙本尊時不怕，現在，怕什麼？”
他字字惡劣又毒舌，並不急著出手，仿佛是在戲弄剛到手地獵物。
“我怕個鬼！”程蘊級別比自己低，自己還需要用秘法提升，程蘊什麼都沒付出，能比得上自己？付林呸的一聲，像是要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恐一樣，立刻迎了上去。
他出手如閃電般迅速，但在程蘊眼中還是慢的不行，他直接伸手將人抓住，冷冷一笑，一對溢滿鮮血的黑眸深深地看向付林，“就這小兒科嗎？”
“你！”付林整張臉憋得通紅，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就一眨眼，程蘊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他們的角色一下子就倒轉了啊！他從獵人怎麼一下子變成了他人的獵物！
程蘊方才的速度一下子變得飛快，明明他比自己低一個等級，可是速度卻比自己快多了！
“放開我。”付林假意喊叫著，正打算繼續偷襲，卻立刻被程蘊發現了，他皺了皺眉，慢慢折斷了付林的手指。
“你不聽本尊的話，真是遺憾。”
“咯吱咯吱……”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折斷了，程蘊耐心極好地含著冰冷的笑。
“痛，痛啊！”十指連心，付林被折騰的滿頭大汗，卻發現自己在程蘊麵前就宛若一個稚兒，根本就動彈不得，這個程蘊絕對不可能隻有武士三階！
不然不會自己連一擊之力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管這個閑事。
“嗬嗬，本尊就是程蘊。”
“罷了，都不反抗了！”
‘程蘊’似乎也玩夠了，懶得多說，再次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
“啊！”付林隻覺得一陣劇痛，仿佛骨髓都被抽出了一樣，整個人都癱軟了。
他的眼珠竟然被生生地摳了出來！雙眸滴下鮮血，痛苦讓他在地上不斷打滾。
“我看不見了！痛啊！”付林大聲吼叫著，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轉眼，眼前這人可以這樣殘暴！
難怪眾人都說九千歲暴戾無雙，千萬不要惹了他！原來這才是他真麵目。
“再大聲些。”程蘊玩弄著手中的眼珠，嗬嗬笑了起來，玩了一會將眼珠往地上一扔，不屑道：“你騙我一場，我掐你兩眼珠，還算公平，現在自裁吧，本尊怕髒了手。”
瞥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付林，程蘊就像看著一隻螻蟻。
付林強忍著痛苦，跪倒在地，“不要，不要啊！求求尊上放過我。”
“我也給您下跪，我也給您磕頭了！求求你，饒了我一條命。”饒了他，他還是強者，哪怕瞎了眼，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做夢。”程蘊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笑著再次開口，但停在付林的耳中，就像是惡魔在嘶吼：“本尊數到三下，你不自裁，本尊幫你。本尊有千萬個法子，比如人彘，比如剝皮，都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