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被問得語塞。幸好他沒有緊盯著問轉移話題:“到我人公室裏喝杯酒吧,剛進來15年的法國幹紅。”
我低聲說:“我不喜歡喝酒,也不擅長應酬。”
沒料到他說:“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做餐廳,也是,你是在大山長大,從小麵對的是很單純的事物,一下子難以適應過來很正常。你放心,你不願做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做。”
在他辦公室裏,他麵對我而坐,帥氣的流海微拂於眸前,我才發現他的睫毛好長。
“也不是這意思啦,可能我還需要多學習,就像剛才這事我本想要是會武功就好了,把他們打飛。卻沒想過這也需要智慧的方法解決。
他呡了一口紅酒,沉默片刻,忽然說:“有時候,我會把你當成她。”
我一下愣怔了,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是用兩手指輕輕捏轉高腳杯底。但是接下來他的話並不是我想聽到的……
“我,有時候會把你當成她,對不起,因為你們長得太像太像了。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她,完全兩個人。未愛你很天真無邪,直來直去也很講義氣。我的身份隻有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孤獨的,所以我希望我們是互相支持可以說心裏話的好朋友。”
原來如此,邊煒的心裏一直分得很清楚明白,隻有我在這裏自作多情罷了。其實他有一點說對了,我們都是遺世獨立之人,要想在這繁複的人世間有一席立足之地是需要用些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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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自古以來就有中秋佳節,猶記得楚國時每逢中秋就要舉國舉行拜月活動。
特別忙,這一天餐廳所有員工都忙碌到腳不點地。我也加入到服務員的行列收桌端菜。而邊煒則在廚師行列,特別奉獻上他的拿手菜:上海炒菜。
我在間隙悄悄關注著他的身影,心中感歎:有些東西,是不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就如他對上海和江蘇的情結……
一直到子夜一點多,我才得以捶著發酸的小腰小腿回後堂自己房間。經過邊煒房間時,我習慣性地瞄了一眼,裏邊還亮著燈。我正要開自己房門進去時,聽到背後傳來聲音:“我這還有月餅吃不完,陪我一起吃吧。”
本想拒絕,說太累要休息,但卻走心居然乖乖答應了。
原來他還在房間裏準備了一桌小菜,有花米、腰果、紹興鹵魚、蝦皮蛋等。我說:“看到好吃的還真感到餓了!”之前一直在忙,隻是隨便在廚房吃了一點。
他開了瓶黃酒,溫和的語氣:“餓了就多吃點,黃酒溫一下再喝更暖胃。”
雖然我很想拒絕他的這份純粹朋友之間的關照,也不喜這種抱團取暖式的舉動,但是可能是因為我的確很餓,也可能是今晚的月光打動了我。我默默坐下,陪他喝著溫熱的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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