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又來找我,進屋看到我定定的神色,說:“這屋子裏這麼陰冷,你怎麼不開空調?”說著給我拿衣服披上來。
我怕冷,他從小就知道。以前在山裏條件艱苦時,他就托人從城裏買回暖手爐、保暖衣之類的東西給我,還給我的地方燒火爐。
我問:“你今天不忙嗎?有空過來。”
“師妹,有好消息!我們終於接到了第一場演出!”
“哦?恭喜你,在哪兒?”
“是烏鎮上的戲院老板願意借地方給我們,如果效果好準備多演幾場。未愛,你會過來幫我們嗎?我們很需要你。”
“好吧,我過幾天來。”
“太好了,那我先回去準備了,幫我跟邊大哥問聲好!停了會兒他又說:未愛,放心,我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小漁你可能不明白,我……”
他匆匆地離去,望著他背影我歎口氣,隻有選擇個好時機再跟他講,讓他明白我的心意。
我要去前麵的餐廳,看到邊煒的房門半開著,他難道在裏邊?
走過去我看到他對窗而坐背,目光落在他手中照片上——又是杜曉希!一股失望之情湧上心頭,我憤然離開走出餐廳頭也不想回,剛才小漁問我時我還有點猶豫不決,現在我決定了,離開念希餐廳、離開餐廳、離開他!
我在路燈迷離的街上走啊走,他與她的回憶是不可替代,而喜歡自做多情,覺得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也罷,就算能相愛又怎麼樣?我還是得走,最終得回到天庭去,做一名無求無欲的小神仙。
這麼想來,還好他不愛我,可以令我斷了凡念。我抬頭仰望天空,經曆過這一世情劫,我將徹底解脫。可是又將是誰呢?管他是誰呢,反正是不愛的男人,隨便了,我甚至有點自暴自棄的衝動。
看來我又得孤家寡人一個過一輩子。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每換一個地方總是有這種感覺,可是到這一世,我快回歸仙體的這世本應滿情高興,卻怎麼盡來是落寞?
“小姐,進來坐坐吧?”
我抬起頭看,是酒吧。順手摸下身上還帶著幾百元,做人在世還同進去過這種地方,進去喝一杯又如何!
就被引入這幽暗的座位,有人上前問我點什麼?我呆呆地望著單子,指了一個英文名字的。
“要一瓶嗎?”服務員問。
我點頭。
等酒上來,幫我打開倒了小半杯。我是極少沾酒的,更何況這種烈酒。唉呀,喝下這種液體它經過喉嚨時感到一股刺激的嗆味兒,我不禁咳起來。這玩意兒真難喝,可是要四百塊,唉,不喝豈不浪費,而且我現在也不想回去,還真沒地方可去。
喝下兩杯後,我已經暈得不行,兩頰發燙,叭在桌上昏昏欲睡,什麼也不知道了。而我上衣口袋內的手機在不斷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