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她瞄了一眼,轉身顧自飄走,也不言語。她是忘記不認識我呢還是故作不認識呢?有種感覺是後者,不管她了,自討一個沒趣兒。
終於再見到禦林使者伍天亮時我興高采烈,“二哥一向可好?把小妹我想苦了!”隻見他身著金縷衣手執權杖,立在自己府第門前,看到我時又目圓瞪嘴巴微張,一臉的驚訝。
我方才想起自己已經恢複仙身不再是凡間模樣,而我原來的模樣他沒見過啊,於是我在他麵前秀了一套漢明神功,他便驚喜地叫起:“敏兒,你來啦!是你嗎?”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我在他麵前轉一個圈兒:“這是我的真身,怎麼樣?”
“很好,漂亮!”
“還是挺會說話。”
我在二哥的府中與他聊了許久,我們倆就是這樣,依舊那麼投緣,一聊就沒個完。
出來回到的琴館報到。這裏擺著各式各樣珍貴的琴,說白了我現在就是個管琴的小神仙。平時如有小仙來借琴就給登記一下,還回來時勾掉。每隔一段時間做一次清潔。別的也沒什麼事兒了。
隻是,我還在偷偷地練習漢明神功,這是我脫罪回來最高興的一件事!我還在琢磨著這第十一層心術的突破口在哪裏。
神仙,擁有最多的就是時間,與人類不同的是擁有無盡的時間,不用像人類那樣把時間耗在刷碗洗衣做家務生孩子吵架這類瑣事上,所以一向神仙對凡人不屑一顧。自我被罰下界後千方百計地想法子解咒回天庭,對我的一任又一任丈夫保持著無知無覺,這下現在真的得償所願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憑欄梳妝,采花弄影,我現在才覺得最珍貴的不是一直在流逝的時間,而是流逝的時間裏沒有屬於我的有意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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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愛,未愛!”正在琴房後麵的亭子裏練功呢,這個地方四麵花樹隱蔽,除了仙鳥沒有誰會來,會是誰來叫我?
我停在原地用耳力一搜尋,立即定位。向著來聲方向喝問:“快現身出來,偷偷摸摸算什麼?”
經蔭間突然有一股弧形氣流衝到亭子裏來,在我麵前幻化成一個七尺男人!
“邊煒……”我不禁舌頭打結:“你怎麼會……”
“是我,我用隱身術上來的,不過隻能呆一會兒,不能多留。”
“原來你還真不是一般人,上天入地都行,玄幻界也不歸女媧管,你怕個啥?快說,上來找我幹嘛來了?”
“你不想知道你的朋友怎麼樣嗎?”
我回避他的眼睛,“知道又有何用?又能怎樣啊?唉,緣份已盡。”
“可你也沒想過我怎麼想的?你真讓我震驚,未愛,沒想到你的背景比我更複雜,沒想到你讓曉希在我麵前又死了一回。”
“傷心了是嗎?對不起,可我還是不了解你來這裏做什麼?而且怎麼就一下認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