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還在等那兩名侍女的通風報信?”李海生看著唐小樓的臉,得意的笑了起來:“你可別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蕭王府,而我。”
李海生貼近了他的臉,唇與唇之間的距離很近,好像故意想要挑弄一樣。
“我是蕭王,這裏的一草一木,包括人,都是我的!”
他嘴巴裏的酒氣熏得唐小樓幾欲作嘔,因為身體全被他壓著,連扭動都無法做到了,隻能別過臉不看他,這樣才能稍好一點。
“你真讓我作嘔!”
這句話明顯惹怒了他,李海生一隻大手立刻就伸了過來強製性的用蠻力將唐小樓的腦袋扭了過來,狠狠的用嘴巴對著他紅潤的唇,印了上去。唐小樓瞪大了眼睛,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往腦子上湧去,身體也歇斯底裏的掙紮,但是在他的壓製下,一點用處也無。
他不敢把舌頭伸進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這麼做了,李海生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啞巴,而唐小樓也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變成一個死人了。
李海生睜著眼一直在看著唐小樓的反應,看著他臉色漲紅的樣子,眼中透出笑意,瞬間刺激到了唐小樓,好像是捕捉到了他的憤怒和反抗,在唐小樓不顧一切的,張嘴要去咬他的時候,李海生迅速的離開了那讓他戀戀不舍的唇。
疼痛撕裂著唐小樓脆弱的神經,大腦已經不能再那麼輕鬆的控製自己的意識了。嘴裏隻是來回反複又乏味的罵著李海生,卻不知道這樣更刺激到了他的獸性。
“哼….”唐小樓繃直了柔軟的身子,眉宇間彌漫著清晰的痛苦,伴隨著每次的呼吸,唐小樓連五髒六腑都開始痛了起來。耳邊李海生得意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感覺到李海生鬆開了對雙手的鉗製,但此時已經沒什麼清醒的意識了。腦子裏除了疼再也容不下其他字詞。直到唐小樓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塊冰涼的硬物,這才重新喚起了幾絲希望。
李海生正是色迷心竅之際,對唐小樓如此隱蔽的動作視而不見,趁他忘形之際,雙手拿起盒子就往他頭上砸去,竟然輕易得手了!李海生疼的大叫一聲,捂著腦袋往後撤了一點,攤開手卻是一點血跡都沒有,隻是砸出一個包來。
唐小樓趕緊打開了盒子,將裏麵的東西全倒了出來,夾層中深紅色的藥丸掉了滿床,有的還滾落了下來,正好滾到李海生腳邊,讓本來怒氣衝衝的他為之一愣。
唐小樓剛從床上撿起一粒,正要往嘴裏送,一直有力的大手卻適時的抓住了胳膊。
“這是什麼藥?”李海生饒有興趣的看著唐小樓,握著胳膊的手紋絲不動,如磐石一樣。
“你似乎很需要它?”
唐小樓臉色蒼白,隻覺得雙眼發黑,靈魂都要隨著時間去了,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如果再不放手,我就得發病死在這!”既然都被撞個明白了,倒不如幹脆的說出來。
李海生聞言一把從床上抱起了唐小樓,然後將他置於他的大腿上,雙臂擁的緊緊的:“病?你有什麼病?不是我哥給你下的藥?”他一麵說,一麵收拾著散落了一床的藥丸,唐小樓心裏不由一涼。
“別收…”唐小樓伸手抓住他來回忙著收藥的胳膊,語氣近乎是請求:“我現在很難受,是該吃藥的時候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嗓子裏隱約已經開始有些腥氣了。唐小樓毫不懷疑下一刻自己就會像在唐家莊的那樣,狂噴鮮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