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唐小樓也不敢妄動了。
與白雨田處於隊伍的中間位置。如果失足落下了馬,先不說會摔成什麼樣子,光是後麵奔馳的馬蹄子就有夠恐怖的。唐小樓可不想出身未捷身先踩死。
“**能不能別靠這麼近?”沉默良久的唐小樓忽然扭頭大吼,因為在這有限的空間裏,動作真是太過曖昧。為了牢固唐小樓虛弱的身體不會忽然有不逮的可能,白雨田還雙手抱著唐小樓的腰肢以防不測。這也讓他們倆的身體在馬背上貼的更緊了。
不過最讓唐小樓抓狂的不是這個,而是白雨田。如此緊密的姿勢緊挨在一處。加上顛簸時無意的碰觸,這家夥居然….居然可恥的硬了!你媽的白雨田,你居然對著老子硬了!?
我唐小樓過去二十多年都不曾體驗過,一個男人對自己硬起來是個什麼感覺。現在知道了,是那幾絲難堪,是惡心,還有一些…..害怕。不對,我怎麼能害怕?我隻是感到了惡心!
唐小樓扭頭瞪著他,表情陰冷無比。這貨要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摔死也要跳下來。
一貫吊兒郎當的白雨田也有些經受不住了,他俊臉微紅的注視別處,不敢與唐小樓的目光碰觸,同時也盡量的拉開了一些距離。咳了一聲:“我不是故意的…..這種事情真的不能怪我….”
唐小樓轉過腦袋,強烈的不適一直在衝擊著神經。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打擊下,更加無力了。趴在馬脖子上,張嘴欲吐不吐的,隻覺冷風從身上衣服四周的縫隙裏灌了過來,騎馬騎的久了,加上唐小樓發著燒,一時竟是被凍的哆嗦。至於那身盔甲,早就脫下來了,要不然這樣的路途還不把唐小樓搞死。
“大人,前方就是雁門關了。”一個騎兵策馬來到馬前通報,唐小樓淡定的似乎壓根就沒有白雨田這個人似的,點頭道:“辛苦了,等到了前麵,我們就可惜歇息一下了。”
那名騎兵應聲而去。鐵騎轟轟過境,鐵蹄如雷。遠遠的,唐小樓看到了高大威聳的雁門關。這雄壯的城牆建築,立在此處已有千年的曆史了。刀槍的征戰與歲月的痕跡都遺留在危聳的城牆上,卻隻見到處處的滄桑。
“下官親衛隊長羅平,奉唐軍師之命,領五千騎兵現行支援,守城將軍速開城門!”羅平策馬上前,對著城上的官兵大聲喊道。
城牆上一個將軍模樣的將士一直不為所動的注視著城下景象,似乎壓根就沒聽到羅平的喊話,就在羅平準備喊第二遍的時候,他忽然伸出了滿是厚繭的大手,示意士兵們把門打開。
城牆上的士兵個個麵無表情的謹守在原地。獵獵的大風吹過,破舊的軍旗隨之而舞。襯得他們如同雕塑一般,冷酷無比,看的城下的羅平暗自點頭,不愧是身為邊關將士,常年受胡兵殺戮的士兵,一個個自有一番鐵血軍人的味道。
大楚國安定百年,少有戰事。除了邊關時常受外族胡兵侵擾,再無其他戰事。大楚士兵已經越來越沒血性了,再不複當年橫掃天下之威。如今這十五萬隨太子出征的部隊,無一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也是大楚國往後的砥國之軍。
此時唐小樓早已換了一匹馬,時刻看著城牆上的動靜。城牆下盡是一片開闊地,大風吹來使人精神振作。唐小樓將目光頭在那城牆上身材高大的將軍身上,一股軍人獨有的殺伐之氣,隔了這麼遠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他也向唐小樓這個“騎兵最高指揮官”看來,大嘴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也許是他獨有的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卻叫唐小樓莫名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