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如意一直描繪二兒子的事情,大皇子不由奇怪道:“那這大兒子怎麼做的?”
“這大兒子......”趙如意見大皇子很感興趣的樣子,勾起了嘴角,道:“他什麼都沒做。”
大皇子嗤笑道:“他什麼都沒做,那不就是甘願認輸嘛。”
趙如意笑道:“並沒有,大皇子您別急,民女還未講完。”
大皇子收起疑惑,示意她繼續,趙如意見他不再說話,繼續道:“到了約定好的那一日,兒子兩人相約在富商的房外,準備一同進去。誰知道待他們進去之後才發現,那富商躺在床上,竟然無聲無息,兩個兒子這才發現,富商已經死了。”
“死了?那這算是誰贏?”
“按照民間的規定,這位富商死之前,並沒有立下遺囑,所以應當是大兒子繼承家主之位。二皇子雖然不服,但奈何父親死去的消息,使他陷入了悲傷之中,並不想讓死去的父親在天上也不能安息,隻得服從。”
見趙如意停下,大皇子問道:“就這麼結束了?”
“自然不是,民女隻是停下來喝口水。在大皇子看來,這家主的位置,應當分給誰?”
大皇子毫不猶豫道:“自然是能者勝任,本皇子看這大兒子,什麼都沒做,便撿了這個便宜,怕是事有蹊蹺。”
聞言,趙如意感歎,不愧是大皇子,敏銳得很,趙如意道:“如大皇子所言,這二兒子靠自己的力量,得到了不足六兩銀子,而這大兒子,花了三兩銀子,買通富商房裏的丫鬟,送走了這位富商。如此,大皇子覺得,他們誰對誰錯。”
聽到最後,大皇子明了,這大兒子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也是為人所恥的。大皇子並沒有回答趙如意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個故事的結局是什麼?”
趙如意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事出必有因,大兒子所做的事情終究還是暴露了,弑父之罪,無論在哪裏都是不可饒恕的。大兒子被官府拿辦,二兒子接管了家主的位置,憑著自己的實力,將這個家的產業逐步擴大。”
大皇子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道:“也不是什麼好笑的故事。”
趙如意點頭道:“確實不怎麼好笑,隻是因著這個大兒子偷雞不成倒失米的作為,覺得有些可笑罷了。”
大皇子不語,這大兒子和二兒子,不就如同現在的他和二皇子嘛。父皇的子嗣不算多,現在能夠當大任的更是少。除去他和二皇子,其它的皇子都還小,構不成什麼威脅,所以到頭來,還是他和他的二弟再鬥。
趙如意這個故事,無非是變相的諷刺他,讓他莫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算起來,這次綁架趙如意的事情,不過是他意氣用事的結果。原本他隻是想為桂公公出口惡氣,誰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對齊王爺那麼重要,惹怒了他,直接上報給父皇。到了今日這個地步,恐怕想要小事化了已經不可能了,隻能希望大事化小。
他知道齊王爺這個人,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在朝堂上,總是獨樹一幟,從不偏袒誰,也不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