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皇子不知道，那誰又有這個膽子支持著海大人在背後陷害我的人？”齊王爺問道。
譚湯看了他一眼，道：“聽說海大人前些日子和沈大人走得很近。”
沈大人？聽見這個稱呼的時候，齊王爺愣了下。
其實朝堂上有好幾個沈姓大人，但能讓譚湯稱呼為沈大人，還就隻有那麼一個，齊王爺也在楞了一下之後就反應過來了。
畢竟在齊王爺眼裏，能夠和他對抗的沈大人，也就隻有那麼一個，甚至都不用腦袋去思考就能猜出來。
齊王爺看向譚湯，笑道：“沒想到半年不見，譚大人倒是了解得許多。我可記得以前的你，除了大理寺的案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用不知道來形容真的是絲毫不過分，一個連大皇子是誰都不知道的大理寺卿，這句不知道不為過。
知道齊王爺是在戲謔自己，譚湯也不生氣，一本正經道：“吃過虧，就知道些了。”
齊王爺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要知道，能從譚湯口中聽見吃虧兩個字本就不容易。更讓人驚訝的事，他會因為這件事，改變自己原本的性格，這就讓齊王爺意識到，那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齊王爺很是正經的問道。
譚湯瞥了他一眼，道：“現在那件事不重要，以後若是有機會，會用上你的。”
齊王爺會意，笑了笑，道：“我等著。”
譚湯點點頭，兩人的默契，也算是從小開始培養的，這時候大家都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麼，不用說出來，而需要個眼神就能明白。
他們話說得差不多了，海大人也回來了。
齊王爺看了一眼跟著海大人進來的仵作，視線在轉向海大人，笑道：“我們剛還在說，這海大人莫不是一去不複返，出了什麼意外。”
聞言，海大人笑道：“王爺嚴重了。路上遇見些事情，耽擱了，兩位大人久等了。”
譚大人淡漠的搖頭，道：“耽擱這些時間，差不多屍體也該送過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就有人進來通報，說是屍體送回來，譚湯看了一眼海大人，道：“既然屍體送回來了，那我們這次就去看著驗屍吧。”
海大人連忙道：“好好，王爺，大人，您們請。”
齊王爺掃了一眼仵作，仵作一直低著頭，沒敢看他們，看來海大人在帶他來之前，似乎做了一些事情。
見到屍體的時候，說實話齊王爺是有些驚訝的，都過了這麼幾天，屍體早已經長出了濃重的屍斑，再加上這幾日天氣並不算涼爽，也可以說是很熱的，齊王爺以為屍體早已經被毀壞了，也想著可能會有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
隻是當他看見屍體的時候，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場景，屍體沒有發臭，反倒是帶著微微的涼意，這涼意單隻是站在屍體旁邊都能感受到。
將屍體接回來的人是譚湯的人，個子不大，但看起來很精瘦，站在那裏，昂首挺胸，絲毫沒有懈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