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人賊兮兮笑著跟張道一說：“那就看個風水唄，幫我看看我們宿舍風水咋樣，怎麼布置才能保證我們期末不掛科，春節回家多拿壓歲錢？”
柳風淡淡地說：“你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多花點時間正經看看書！”
張道一說：“柳風說的很對。除了風水好，還要看自己的努力。躺著不努力，好風水也幫不了你。”
“大師，你說的話好有哲理啊！我記住了。那風水還是要看的唄！對了，”飛人又神秘兮兮地低聲問張道一：“大師你會捉鬼嗎？你認為世界上有沒有鬼？”
沈靜安說：“飛人，你腦子都想的是什麼啊？”
飛人辯白說：“我真的見過鬼，真的！歪倒著脖子，都好像要掉下來了一樣，舌頭吐得有兩尺長！”
沈靜安皺了眉，苦著臉說：“呃，好惡心，你是亂糟糟的東西看多了吧？”
張道一心說，我上次見那個愛財鬼，沒這麼難看啊？他看了柳風一眼，柳風目不斜視，事不關己地專心吃東西。
“大師，到底有沒有鬼的？你會抓鬼嗎？道士不是都會捉鬼的嗎？”飛人沒有得到回答，繼續執著地追問。
張道一說：“我不是道士，隻看風水，沒捉過鬼。”他心裏又加了一句：倒是送過鬼。
應立軒湊上來跟飛人搭話說：“我認為是有鬼的，這世上不僅有鬼，還有妖。我知道有一個鳥妖，修煉成人形後是一個美男子，有很多女孩子愛慕他。”
張道一看了他一眼，心說：你可真敢說啊！鳥兒就是呱噪。
沈靜安很有興趣地問：“是什麼鳥？”
應立軒語塞，隨即胡亂說：“是隻燕子，燕子。”
飛人說：“妖怪不都是變成美麗的姑娘的嗎？”
“當然也有男妖！”應立軒說。
飛人突發奇想：“那個燕子男妖變成人後，是不是整天都穿著燕尾服啊？”大家都笑，飛人來了勁，又說：“我聽我奶奶說，洪水淹沒的地方，都是妖怪們走過的地方，俗稱走妖。妖怪要從哪裏過，哪裏就要被洪水淹沒的。”
“瞎說。”應立軒不同意。
“我奶奶是這麼說的，我奶奶還說，被雷擊過的老房子裏，都會發現大蛇、蛤蟆之類的動物屍體，據說那是天在收妖！我奶奶同村的一個村民，就遇見過妖。說是有一天，這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後邊有一個老頭一直緊緊跟著他。走著走著突然一個雷劈中了這人身後不遠處的草叢，這人一驚，怕雷劈到自己，就加快了腳步。快到家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身後跟著的老頭早就不見了。第二天，村民們在他昨天走過的路旁草叢裏，發現草帽那麼大的一個大蛤蟆，已經被雷劈焦了。”飛人比劃著說。
應立軒若有所思，沉默不語。張道一隻顧埋頭大吃。沈靜安和柳風卻是被飛人的話吸引住了，覺得挺有趣。飛人看大家都盯著自己看，越加得意了，繼續說：“我奶奶還說，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和一幫女人一起在地裏幹活，看見一隻變成人樣的黃鼠狼從田埂上走過來，身體是人的身體，穿著人的衣服，腦袋卻是黃鼠狼的腦袋。那穿著人衣服的黃鼠狼跑過來問她們，‘你們看我像什麼？’幾個女人都害怕了，結果有個厲害的婆娘大著膽子粗聲說，‘你像個屁啊！’結果那個黃鼠狼竟然嚇得落荒而逃了！”
柳風說：“你奶奶的故事還真多啊。”
沈靜安說：“為什麼這麼一句話，黃鼠狼就會被嚇得逃掉呢？”
張道一說：“那隻黃鼠狼是希望她們說它‘像人’，如果它得了這麼一句，就修煉圓滿了，這下被說‘像屁’，壞了修行了，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