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頂附近,北尋帶著楚逸直奔一個大院而去。
以前,這裏可是玄影門眾多弟子吃飯的地方,可後來山門式微之後,漸漸也就荒涼了。
每天也就譚歡,北尋,樓細雪以及門主樓仁信在這裏出沒。
雖說沒什麼人來,但這大院裏倒也幹淨整潔,更沒有雜草叢生,顯然也是有人常常清理的。
聯想起之前北尋所說的,門主樓仁信身患惡疾,加上他和樓細雪兩人也都年幼,這些粗活應該都是譚歡來幹的。
如此說來,譚歡身為弟子,倒真是盡職盡責。
在北尋的帶領下,楚逸來到了大院裏最正中央的一間大堂。
大堂裏燈火點點,加上寬闊空蕩,倒也敞亮。
剛走進去,一席豐盛的酒菜便映入眼簾,香味四起。
而就在木桌邊上,一名頭發華白,黝黑清瘦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木桌中央。
中年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一身疲態,眼皮輕耷拉著,很是沒有精神的模樣。
不用想,楚逸也能猜到,這中年男子便是玄影門的門主,樓仁信。
至於依偎在他身側的姑娘自然是樓細雪了。
隻見北尋頗為尊崇的躬身一拜,輕道:“北尋見過師父。”
楚逸也一拱手,輕道:“楚逸見過門主。”
樓仁信喜笑顏開的擺了擺手,樂嗬嗬的說道:“不必客氣,先落座吧,尋兒,去喚你二師兄,讓他別忙活了,招呼客人要緊。”
聞言,北尋應了一聲,隨後就按照指示,一個小跑就躥了出去,而楚逸也應聲落座。
“楚公子身上的傷?”
樓仁信慈眉善目的模樣,倒是讓人升不起厭惡,隻是一身頹廢的模樣,讓人看著頗為鬧心。
“多謝門主關心,已無大礙,靜養幾日即可。”
“那就好......若是楚公子不急著走,倒是可以多住些時日,我們這裏可是好久都沒來客人了,嗬嗬。”
雖然樓仁信說話語氣像是自嘲,但眼底那一抹落寞還是一覽無餘。
“既然門主如此盛情邀請,楚逸自當不能拂了門主的麵子。”
楚逸也並沒有準備著急離開,玄影門的山門所在之地,靈氣充沛,清淨雅致,最適合養傷修煉了。
要是可以,楚逸巴不得傷愈後繼續留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楚逸心中頓時想起,楚星河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去向,楚靈腦中的淤毒也還沒徹底清除。
等閑下來還得告知家中一聲,報個平安,以免楚星河擔憂。
回過神,楚逸便和樓仁信聊起了外界的一些俗事,這種悠閑時刻倒讓樓仁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自樓景真淪為魔頭,失蹤於眾人眼下後,他便極少開心過。
看著代代先祖拚命守護下來的玄影門日漸落寞,自己卻束手無策,讓他倍感痛心。
身上的惡疾更是連根源都找不到,隻能任由其越發沉重。
近些日子以來,他甚至隱約感到大限將至,再難支撐下去了。
看著年幼無知的樓細雪和北尋,以及老實忠厚的譚歡,實在難以重振玄影門之威。
長子樓景真雖然有天賦有實力,但卻走火入魔,漂泊在外,生死未知。
種種一切,著實讓他感到心累。
而今,好不容易來了個外人,陪他暢快的聊上幾句,倒是頗為順心的一件事。
兩人閑談許久之後,譚歡終於忙活完了,跟著北尋回到大堂,準備吃飯。
一桌人倒是相處甚歡,楚逸亦是如此。
就在晚飯接近尾聲,眾人都酒足飯飽之時,譚歡向樓仁信問起了一些關於招收弟子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