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焉焉驀地一驚,失聲道:“原來是你。”
無名聞言一愕,笑道:“楚小姐莫非見過在下?”話一出口,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無名當即又道:“楚小姐雖然琴歌雙絕,傾國傾城。可自身卻自以為是,對眾多男子欲拒還迎,令人不屑。方才夜兄言辭懇切,卻遭來小姐諸多刁難,楚小姐乃聰慧之人,此番作為不覺心中有愧嗎?”
楚焉焉秋波流轉,杏目略顯迷離,眼睜睜地看著無名。
江湖中人見無名對楚焉焉如此不敬,雖心中有氣,但聞知他是施嘉仁的傳人,又敢怒不敢言。
倒是夜長弓嗬嗬一笑,對無名這個施嘉仁弟子的身份大感親近,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無名笑道:“小弟不才,無名是也。久聞夜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趙長天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聞中的施嘉仁弟子。雖見到身手敏捷,但目色正常,似乎一點都不具備內力之相,與其弟趙無痕形容地極為相似,若不是知道他以一劍擊退武當第一年輕弟子華凡,還真看不出這人有何能耐。
趙晏身受重傷,本是退在一旁休息,卻聞“施嘉仁”三字,神色一震,眼中似乎要噴出熊熊烈火,足以看出他對施嘉仁的仇恨之深。
六位白道領袖也各自互望一眼,詫異之色盡現。
夜長弓一笑道:“哪裏,哪裏,吳兄過慮了。不知施前輩最近可好?”
無名笑道:“夜兄錯了。一是小弟並非姓吳,乃有無之無,名乃名聲之名,正因為我本無名,所以便取了‘無名’二字。二是小弟雖識得施嘉仁,卻非其嫡傳弟子,希望夜兄不要弄錯。他現在好不好,小弟也無從得知。”
夜長弓聞言神情微變,道:“閣下此話當真?”
無名知道對方以為自己為了脫困而撒謊,當即笑道:“無名若是撒謊,當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長弓淡然道:“既是如此,夜某還是奉勸閣下一句,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免得惹禍上身。”語氣又變得不客氣來。
無名笑道:“無名豈非貪生怕死之輩?如此離開,徒然遭人笑柄?我倒也想看看,今日有何好戲?”說罷,重然入座,神色如常。其實,無名知道自己不得不如此,若是就此離開,豈非是不打自招,有點畏罪潛逃的意味兒?現在隻有壯著膽子,死馬當活馬醫。
夜長弓微微一笑,眼神中掠過一絲異彩。
趙長天心念急轉,對無名道:“閣下口說無憑,趙某曾經聽聞閣下會魔道的無為劍法,是否屬實?”其實這純屬趙長天自己推斷而已,說出來隻是試探罷了。
無名坦然一笑,道:“無為劍法我是會一點,但也不能就就此斷定我是施嘉仁的弟子。若如趙堡主所言,豈非會少林武學的就是少林弟子?”眾所周知,少林武學數百年不衰,在中原大地傳播之深,實非人能所慮。一個小小豎子說不定也會一兩式少林武功。
無名此話大有強詞奪理之嫌。但無名死不承認,群雄也奈何不得他。
誰料此時東北豪俠吳天昊一聲大喝,道:“看你年紀輕輕,竟睜眼說瞎話,連自己師承都不敢承認,還算不算是人?”
有人先拔頭籌,自有後人跟風。又有人道:“魔道之人怎麼能算是人,連畜生都不是,大家何必兢兢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