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一身天藍色的輕紗遮體,由於快到夏天的緣故,裏麵的褻衣隱約可以瞧見,期霜甚雪的胴體也是若隱若現,增添了無邊的媚惑。再加之沒有蒙麵,輕妝淡雅的俏臉被夕陽的餘輝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更加顯得美麗高貴,便如女神一般。無名被這突如其來的神奇造物一下子弄得有些窒息,不由失神了片刻。
待至剛清醒過來,楚焉焉忽然向無名轉眸一笑,令他又差點目眩,幸好無名立刻扭頭向天邊望去,這才沒有怔怔呆住。
楚焉焉用她那天籟般的聲音說道:“無名公子這些天來似乎不太願見焉焉,好幾次相邀,公子都借口未來,是否是焉焉哪裏得罪了公子?”
無名哈哈一笑,以掩飾尷尬,道:“楚姑娘說笑了,能得到楚姑娘的邀請,天下男人誰會不到?隻是無名好幾次對楚姑娘甚是無禮,所以無顏麵對罷了。”
楚焉焉“哦”了一聲,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道:“我還以為無名公子對焉焉有何不滿哩!”
無名臉上流露出一副“怎麼會呢”的樣子,心中卻道:“要不是你身旁有個臭丫頭,我會不來大吃一頓嗎?”嘴上道:“嗬嗬,我哪敢呢?咦,今天的晚霞很漂亮啊!哈哈……”
楚焉焉淺淺一笑,道:“看公子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真讓焉焉覺得公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存心糊弄焉焉?”
無名笑容瞬間僵硬,想到這女子長久在權貴身邊打轉,豈會不懂得察言觀色?對於自己的小小伎倆,又怎麼能瞞得過眼前的女子,尷尬笑道:“楚姑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楚姑娘美麗無雙,風姿卓越,我無名這等平民百姓哪有糊弄楚姑娘的資格?不是有人說過身份有別嗎?所以,我還是覺得遠離楚姑娘的好。”
楚焉焉依然微笑著,道:“你怕我?”
無名笑道:“楚姑娘說怕也好,總而言之,楚姑娘是天上的月亮,而我卻是地上的泥土,風馬牛不想及的兩樣事物,總難有交叉的衝突。”
楚焉焉道:“從無名公子的話來看,焉焉在公子眼裏,似乎是那種高高在上,驕傲刁蠻的千金大小姐?如果說的更明白些,公子在心裏似乎很看不起焉焉?”
無名道:“楚姑娘怎麼會怎麼想呢?我隻是覺得我們身份太過懸殊,所以還是保持一些距離為好?”
楚焉焉笑道:“那當日在趙家後花園,公子所說的話和現在似乎大相徑庭?”
無名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在下不服氣某些話語,所以有種戲謔的成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正當無名想要告辭脫身的時候,卻聽見一女聲道:“臭小子你別走,當時你把我罵得狗血臨頭,原來是在戲弄我。”
轉身一看,來者正是滿臉怒氣的詩兒和麵色肅然的商笛悠。
無名一見二人,心中不由大吐苦水,看這二人的親密樣子,自己在趙家堡與詩兒這小丫頭的過節,恐怕商笛悠是必定知道了。而且這丫頭尚有可能誇大其詞,添油加醋,把自己敘述得極是不堪,極是猥瑣。
正思忖間,詩兒已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嗔道:“你,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無名聞言一愕,好像自己對她使亂中棄一樣,苦笑道:“說,說什麼呀?”
詩兒看到無名一副無辜樣,更是氣惱,喝道:“你,你這個小無賴,快,快向我賠禮道歉。”
無名看到詩兒憤怒氣急地麵部表情,心中卻沒由的有些偷樂,不過表麵可不能顯現出來,畢竟自己的大哥商笛悠在旁。他現在的心思可不放在兄弟身上,這幾日的相處,這詩兒就仿佛是商笛悠失散多年的妹妹,親近得很。
無名可不想再被商笛悠猛批一頓,隻得裝出萬分痛苦愧疚狀,忍氣吞聲道:“是,是我錯了。詩兒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小的則個吧。”
詩兒沒料到無名竟這麼快便低頭認錯,有些驚異,但隨後想到了定是商笛悠在場,所以才會這個樣子,心中又是一陣氣悶,可此刻礙於在場的商笛悠,卻也不得發作,一下子不知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猶豫的刹那,無名已先發製人道:“大哥,你就陪楚小姐和詩兒小姐談談話,小弟先行解手去了。”說罷,立刻走人,與商笛悠擦肩而過的同時,還甩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