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小的身影,帶血的衣服,還有一旁踢碎的花盆碎片…
雲瑤階怒氣湧上眼眸,心間一陣刺痛,捂著心口,這個丫頭,一定是不肯交給雲飄月盈安花,被打了,都是她不好,怎麼忘了,她以為雲飄月會忙著醫治而顧不了其他的…
上前扶起昏迷的翡翠,看著身上的鞭痕,眼中一絲冷芒劃過,雲飄月,你的好運到頭了!扛著翡翠進屋,到處找藥,突然在櫃子後麵看到鮮紅似血的盈安花。眼眶瞬間滾燙,傻丫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翡翠,更加堅定。
雲飄月回到屋裏,一揮袖摔爛一排花瓶,指著草屋的方向,“找不到那盆花,我就殺了那個臭丫頭!竟敢跟我頂嘴!”
“什麼事情,能讓我的寶貝女兒氣成這樣?”雲孝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飄月你給我安分一點,明天的國宴,就你這樣子,我敢讓你去?趕快擦藥!”
雲飄月拉著他的袖子,搖搖,一臉委屈,“不過就是一盆花,大姐都不肯給,小氣死了!”
雲孝清揉揉眉頭,甩開她的手,“你若是成了九王妃,要什麼花沒有,把你自己的臉弄好,我派人把衣服送來了,你自己挑挑。”
雲飄月癡迷地看著一角,腦海裏全是一襲紅衣飄然的柳采桑,她若是當不成九王妃,誰也當不成!
不遠處,草屋一旁的外牆上,被人幻想YY中的柳采桑正看著雲瑤階熬藥,那一罐子藥是屋後麵的一些草藥。看來,這雲府果真水深,堂堂嫡女竟被欺負成如此境況。他搖搖頭,跳下牆,拍拍雲瑤階的肩膀,“你受傷了?”
雲瑤階無語地看著他,自他來時她就察覺到了,鬼鬼祟祟的樣子倒是讓她好奇,他又想幹什麼?
柳采桑的目光停留在雲瑤階的手上,結疤的手就像一塊玉被生生割開一個裂痕,眼眸一眯,他的情報可不是浪得虛名,雲飄月做的事情,他沒有一件不知道。哼,昨天在她身上下毒還是太輕了。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的!”從懷裏掏出一瓶藥遞給雲瑤階,“別熬了,小心傷口裂開。”
雲瑤階不覺勾起嘴角,站起身,“謝謝你的藥。”
走進屋裏,正好看見翡翠睜開的眼睛,心間一疼,她空有一身擒拿本領,卻派不上用場。
柳采桑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沒想到,一個嫡女,竟然還在乎丫鬟的生死…他暗自收住扇子,心情很好地看著院子外的天空,心中有種甜絲絲的感覺,這是第一次他想保護一個人。
待到雲瑤階出來,他才走到前去,“我…瑤階,明晚是國宴,你一定去。”
聽到這,心裏竟然無端生出一種排斥,瑤階…是扶景叫過的。
“九王還是叫我雲瑤階吧,國宴,我一個落魄小姐,沒有去的必要。”
柳采桑楞住,那他叫什麼?一轉身,雲瑤階已經進屋了。
“那…瑤瑤,我明晚來接你,你一定要去,你可是嫡女!”
外麵翻牆的聲音響起,雲瑤階看著翡翠,心下思量,她是嫡女,確實應該去赴宴,看著手中的玉牌,眼中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