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端正嚴肅地越走越近,目不斜視地看著雲瑤階,雲飄月有些微愣,誰人不知,這可是國師身邊的小童,可是,這小童是不是弄錯了?不是應該把花給她嗎?
雲孝清也呆愣著,轉而大吃一驚,小童微微彎腰對著雲瑤階恭敬道,“雲大小姐,國師為了避免有些人盜花,特意吩咐我將花取走暫放國師府,小姐的丫鬟翡翠也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外候著。”
雲瑤階微微一愣,心尖一暖,她擔憂的,他全知道,還默默地幫她處理,微微點頭,“我知道了,走吧。”
雲飄月上前一步想要攔住小童,被雲孝清生生地拉住,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緊咬牙不語。
門外的翡翠看見一身藍羽的雲瑤階,驚喜一笑,又看看一旁的金絲楠木車,精致的刻紋,優雅的簾子後,是一個隱約的輪廓。
雲瑤階也看見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剛剛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他,看著眼前的馬車,心裏突然覺得,仿佛這輩子都欠他好多,她的花,她的翡翠,還有…鏡扶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撩開簾子,眼中一絲溫柔的目光流過雲瑤階的衣服,“很適合你,上車吧。”
看著有國師標誌的馬車先走,雲飄月在原地跺腳,憤恨地掐了丫鬟的手臂,“賤人,賤人!”
雲孝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心有不悅,上車後沉默不語。
鏡扶景坐在雲瑤階對麵,看起來很小的馬車,實際卻是別有洞天,小巧的熏爐上冒著縷縷香煙,淡雅的香氣吸入,感覺很舒服。鏡扶景一身紫絲金邊袍,高豎的發冠上是簡約的竹木簪,棱角分明的臉上並無多餘的表情,隻是每每劃過雲瑤階時,嘴角都會微微勾起,不多不少。
“剛剛謝謝你了。”
“這本來就是你的衣服,”鏡扶景看著她腰間的玉牌,眼中的笑意滿溢,看來,她是記住他說的話了,今天的宴會,玉牌就是證明她身份的最重要的東西,腰間…位置不錯。
“我的?”雲瑤階驚訝地摸著藍羽,這該不會是她娘親留下的?
鏡扶景不言,拿出匣子裏剩餘的頭飾,“你轉過身,我幫你戴頭飾。”
戴多了,脖子會累,好嗎?
不容她多想,微涼的手拿著一支金枝櫻花釵輕輕插入她的頭發,看著鏡子中的鏡扶景專心的樣子,雲瑤階有些失神。
“耳環,戴藍羽絨的,如何?”
藍羽絨?古代就有這種耳環了嗎?
正疑惑間,鏡子裏的鏡扶景拿出一對耳環,精致的藍羽上綴有一顆銀色的珠子,明明有珍珠的光澤,卻晶瑩剔透。
“我親手做的。”
啊?雲瑤階下意識地轉頭,卻被一隻手按住,“別動,馬上就好。”
一個大男人,還是神秘莫測的國師,竟然親手做耳環給她?心裏一陣竊喜,看著鏡子中和諧的兩人,一抹紅暈慢慢溢上臉頰,顯得幾份嬌羞。鏡扶景不言,將匣子收好,滿意地看著她,將紗簾拉好,不露一絲縫隙。
他這是幹什麼?
“瑤階,坐上這輛車,你的後台就是,國師府。”鏡扶景有些腹黑地笑道,“可是,你現在,隻能我一人欣賞。”
可是她有答應嗎?怎麼感覺上了賊船下不來啊!
鏡扶景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看著金枝櫻花釵,嘴角勾得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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