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不願瞞著沈媚, 也沒講的太清楚, 隻說道, “是我小姑姑出了事, 家中長輩要趕去烏觀縣一趟, 怕他們吃虧, 想著跟沈大哥借幾個護衛。”
勇毅伯府上可是沒有資格配護衛的, 國公府就不一樣,國公爺還是鎮國大將軍,府中都配有護衛的, 守衛森嚴。
沈媚也知這事的嚴重性,拉著玉珠去找到沈羨,“我大哥這會兒應該在書房, 我們去瞧瞧。”
來到沈羨院中, 他的院落很大,從月亮門進去能看見右邊牆角種著一叢竹子, 整個院落清清淡雅, 院中有護衛守著, 見沈媚到來, 把人攔下, “郡主, 世子正在書房,沒世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沈媚氣鼓鼓的哼了聲, 拉住玉珠兒說, “那你進去跟我大哥說,玉珠來了,找他有事兒。”
這些護衛是認識玉珠的,其中一人進去書房通傳一聲,沈羨正端坐在書案旁寫著什麼,聽完護衛通報,將書案上的信件都收齊放在木匣子裏,吩咐護衛,“把人都帶進來吧。”
他收好筆墨硯台,守在一旁的小廝端了菱紋青銅盆過來給他淨手,香胰子淨手用輕柔的布巾擦幹淨,這才揮手讓小廝退下。沈媚正好拉著玉珠兒進房,一進來就嘀咕,“大哥,你還把我們攔在外麵。”
沈羨不理她這句話,見玉珠局促站在一旁,輕聲問,“玉珠可是有什麼事情?”
“有的。”玉珠點點頭,略微有些不安,“爹爹兄長他們要去烏觀縣接小姑姑回來,唯恐家人吃虧,想同沈大哥借幾個護衛。”
她說的顯淺,沈羨卻聽的明白,起身出去吩咐幾句,點了幾個貼身伺候的侍衛在外等著,這才又轉身回了房,見玉珠悄悄鬆口氣的樣子,他說道,“護衛都在外頭等著了,你也放寬心,不會有事的。”
玉珠同他道謝。
沈羨起身領著兩人出去,“你也早些領著護衛回去吧,快點把事情處理完。”
玉珠嗯了聲,出了院子見著幾個配刀的護衛,心裏有了些底氣,又回頭跟沈羨道謝,領著護衛回去伯府。
等著玉珠人離開,沈羨還站在廊廡下,沈媚問道,“大哥,玉珠小姑姑是出了什麼事情呀?”
“沒什麼事情。”沈羨低頭看她,“你字寫完了嗎?還不快些回院子把字寫完。”
沈媚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玉珠帶著侍衛回來把薑府的人驚住了,木氏見他身後幾個人高馬大,配著刀的護衛,急忙把玉珠抱在一旁問道,“姣姣,這是哪裏來的護衛?怎,怎麼帶這些護衛回來的。”
玉珠握住木氏的手,“娘別擔心。”回過頭跟家裏人說,“祖母,這是我同沈世子借的幾個護衛,小姑姑的事情姣姣懂的,祖母是要接小姑姑回來,帶著護衛去,他們就不敢欺負小姑姑的。”
老太太抹淚,“我的乖孫女,待你小姑姑平安回來,祖母在好好謝你。”
薑安肅開口,“既然姣姣還問沈世子借了護衛,現在時辰也不早,便同方才說的一樣,早些啟程,帶著護衛一塊去把芳苓接回來。”
玉珠去國公府時,薑家人商量好由著薑大老爺薑二老爺和大房的瑞哥兒三房的謝澈一塊兒前去。二房的珩哥兒和薑安肅公務繁忙,怕是去不了的。
瑞哥兒的妻子鄭繡繡去水榭園給他收拾東西,自打兩人成親,感情是和和美美。鄭繡繡婆婆林氏也是個好相與的,她從未想過嫁來的人家如此美滿,自然也投桃報李,對薑家人發自內心的好。
見玉珠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發呆,鄭繡繡過去把她抱起來,“姣姣隨嫂子一塊去水榭園玩會兒好可?我給你大哥收拾好東西,做好吃的給你。”
玉珠回頭看木氏,“娘,我隨嫂子一塊去水榭園待會兒。”
木氏囑咐道,“讓甘草跟著。”
隨鄭繡繡到了水榭園,她先去給薑瑞收拾東西,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幾人都是快馬加鞭的去,一天一夜就到,收拾一套換洗衣物和幹糧碎銀就成。
剛收拾完,薑瑞回來,鄭繡繡把包袱給他,囑咐幾句,讓他路上小心,這就出了門。玉珠跟大房的人一塊站在院子門口看著薑瑞從抄手遊廊上走過去,直至身影消失在拐角,鄭繡繡牽著玉珠進廂房,抱著她在榻上坐下,遞給她一個黑漆描金葵花攢盒,“裏麵都是些零嘴,瓜子,鹽花生,蜜餞,酸梅子,小核桃甚的,你先吃些,一會兒我去小廚房做道象眼鴿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