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羽帝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是爽朗大笑,道:“好好好!朕憂心此事多日,一直不知該如何安排這孩子,沒想到你今日一言便解開朕困擾多日的難題,朕真該早日與你商議!”
花宛如也不知乾羽帝這激動究竟有幾分是真,隻要他在秦瀟柟麵前應承下此事,她也便放心。
不知如何安排這孩子,其中深意,縱使花宛如有一瞬的懷疑,也隨之消散。
“皇上可是覺得,臣妾必定容不下花婕妤的孩子,所以才會這般憂心?”秦瀟柟美眸流轉,光彩逼人,貌若深情打量著乾羽帝,嬌態自生。
“哪裏?朕隻是覺得如此突然之事會讓你一時接受不了。”乾羽帝如實道。
花宛如見著那旁若無人調笑的兩人,倒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不由真心感歎,若是他們之間沒有那般多的曲折誤會,該有多好呀!
那笑顏中毫不做作的嬌羞,那目光中毫無瑕疵的深情,讓花宛如這個旁人不願去打擾。
“皇上,娘娘,妾身突感身體不適,怕打擾了兩位的雅興,容妾身先行退下。”花宛如起身告退,兩人頷首點頭,她倒也是識趣。
“方才你所說,可是真心實意?”待到花宛如走遠,乾羽帝突然道。
秦瀟柟麵上笑意突然褪去,眯縫著眼細細打量了乾羽帝許久,才複又笑逐顏開,卻虛假僵硬,反問:“皇上可是覺得,臣妾這般說隻是為了讓皇上和花婕妤放棄警惕性,待臣妾達到了目的之後,便會對他們不聞不問?”
乾羽帝怔愣,還在為自己方才的失言懊惱,落到秦瀟柟眼中,卻變成了默認。
“嗬嗬!”秦瀟柟張狂大笑,引得乾羽帝拉扯回思緒,複又伸出右手,掌心向外,三指指天,嚴肅道:“我秦瀟柟在此對天起誓,若日後對花宛如之子或女有半分不善的言行,定當一生飽受折磨,不得善終!”
“你這般又是為何?”乾羽帝見秦瀟柟突兀起誓,言辭凶狠,生怕誓言成真,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無奈道。
“如此,皇上可安心了?”秦瀟柟冷淡詢問,畢竟這孩子還有一半的血緣來自於乾羽帝,他有此擔心也在所難免,但秦瀟柟就是氣不過他的不信任,還不忘出言譏諷,“臣妾的為人皇上是清楚的,不管旁人如何待我,一旦許下承諾,便必然不會反悔!”
此言一出,乾羽帝當即無語。他便是知道秦瀟柟如此,方才才會那般擔憂!
那一時的衝動過去,秦瀟柟也知自己方才真的做過了,軟下語氣,溫言向乾羽帝解釋:“有些事,皇上雖不願相信,但想必早已知曉。臣妾此生,恐難再有孕。所以,就這樣,也挺好的!”
情至深處,秦瀟柟不由語帶凝噎,乾羽帝一顆心更是融化成了水。將秦瀟柟緊緊抱在懷中,輕聲勸慰:“放心,朕一定會想辦法的。終有一日,我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秦瀟柟不願去打破他的幻想,若真有辦法,又怎會半年來她的肚子沒有一點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