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蕎:“……”這陡然憐惜的目光又是怎麼回事??
“好,你既然也不喜歡,那我們就走罷。”
咦,這麼爽快?
褚蕎點了點頭,起身與她一起往外走。
柳長纓的丫鬟見狀,忍不住嘟囔道:“要是早知道這樣,小姐就不如去馬場看馬了。”
“住嘴。胡說些什麼。”柳長纓皺眉,目光不由投向了褚蕎,卻見她似乎提起興趣的模樣,眼角上挑顯得有些天真。
“阿纓,你還有自己的馬場?”
“並非是我的,隻是將馬借養在西郊馬場。許多勳貴之家都會將自己的馬養在那裏,數量不少。”頓了頓,又補充道,“將軍府也有馬養在那裏的,你之前沒去過嗎?”
“沒有。”褚蕎搖了搖頭。
柳長纓心裏不免就對穆堯生出不滿,上次生辰宴上她看的清清楚楚,早就將這兩人看成一對了,誰知他竟連自家的馬場都沒帶褚蕎看過嗎?
輕哼一聲,轉過身來保證道:“沒事,下次我帶你去,太傅府今日又新進了一批三河馬,你若喜歡便挑去幾匹。”
褚蕎笑了,眼睛彎彎的,點頭應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把你喜歡的挑走了,可別惱我!”
“定然不會。”
褚蕎興致高了不少,剛想商定日子,忽然又想起就算挑了馬,自己這個破身子估計也禁不起折騰,眼神微微透出些失望。
“怎麼了?”
褚蕎沒什麼好隱瞞的,道:“我身子不好,騎不了馬,也不知娘親讓不讓我來。”
柳長纓聽著,心裏很不是滋味。兄長不成器,她自小便被父親當做半個男孩子養,這些她做起來稀疏平常的事情,從沒想到會有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去嚐試。
“一定會的。”
“嗯,我也覺得是。”褚蕎彎彎唇,一臉狡黠,“沒關係,如果娘親不同意,我就叫阿兄偷偷帶我出來。
柳長纓看著她,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兩人離開詩會,見天色還早,便順著宓水兩岸的古街閑逛起來。
路過嫦春樓時,褚蕎不由多看了兩眼。白日的嫦春樓有些清冷,於是她可以很清楚地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個熟悉的筆直身影。
腳步就這麼頓住了。柳長纓也看到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褚蕎的臉色,結果被帷帽遮著看不真切,卻還能感受到她的生硬。
接著,就看見太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有褚暮、金焱和韓銘元……
最後,一個蒙著麵紗的窈窕身影站在門口,衝著他們福了一禮。
這一瞬間,褚蕎的胸口不受控製地一陣針刺般的抽疼,險些喘不過氣來。柳長纓眼疾手快將她扶住,擔憂道:“小心!”
“沒事……咱們先離開這裏,別叫太多人看見了。”褚蕎額頭滲出薄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柳長纓沉沉看了依舊在談笑風生的幾人一眼:“你先別多想,興許是有什麼誤會。”
褚蕎沒精神地輕點了下頭,虛弱道:“我知道,回去再說……”
見狀,柳長纓也不再多言,半撐起褚蕎的身子,轉身閃進了一邊的小巷。
那邊,穆堯麵上仍掛著溫和的笑,目光卻若有所感地投向了巷口。
“穆阿兄在看什麼?”金炎走過來,眼神卻瞟向了他的領扣,那裏正插著一朵桃花,不由麵色有些怪異,“方才也不肯跟我們進去,這會兒才過來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
“隻是在對麵酒樓喝了杯茶。”穆堯微微皺起眉,不確定道,“剛剛,我好像看到麗花……麗姝了?”
“麗姝?不可能啊,褚嬌嬌這會兒應當在府裏吧。”
“嗯,興許是看錯了。”
金焱剛想點頭,就聽耳邊聲音又道:“你先陪著殿下,我去看看就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