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峒上下聽令,全部退入山門內五裏。”
大能們對戰,威力非同尋常,不是普通修士可以承受的住的。
魔尊也一揮手,命眾魔徒退後三舍,略有興致地看著麵前年歲不過自己零頭的女娃。
這百年內,修為沒怎麼漲,脾氣卻大了許多。
元洛等人組織弟子們回歸山門內,隻有那個白衣青年依舊留在原地。
柳戟回走了幾步,扭頭見他還沒動地方,不由又回去拉他:“快走了!你若待在這裏,褚師叔還要顧及不傷到你,竟礙事!”
青年麵上露出掙紮之色,仍不願動。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那個背影,卻見那人忽然回過頭來,與他目光相遇,平日清冷的神色浮上了一絲柔和,耳邊聽到傳音:“到裏麵去,不要讓為師分心。”
“喂穆堯!別傻站著,快走了!”柳戟連拖帶拽地把他給往裏拉,穆堯腳步終於動了,但眼神依舊不離開那人,死死的,炙熱而執著。
見人群都散開了,褚蕎心裏默道:“係統,將積分都兌換成武力值臨時加附。”
“主人,這樣的額外負荷會對您的身體造成極大損傷的!”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來者是魔尊,總不能讓他將昆峒滅了門。”
“主人,還有一個辦法!不如我們現在拉著穆堯跑吧!隻要讓命定之女順其自然地死在魔尊手上,您這一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褚蕎沒有力氣吐槽自己係統的節操。不是她聖母,這是生活十幾年的地方了,總不忍看著這些人白白喪命。如今她是這裏的唯一依靠,掌門師兄臨走將門派托付給她,不能就這麼毀了。
再者,不說她能不能現在帶著穆堯從魔尊眼皮子底下逃走,就算一切按照係統球所說的順利完成,她任務圓滿後離開了,留下穆堯一人又該怎麼辦?臨陣脫逃、背叛門派、有一個令人不齒的師尊……這些惡名足以毀掉他今後的立足之地。
她已不能滿足他的心願,總不能讓他再活的艱難。
“不必再說了,就這麼辦。”褚蕎淡淡道,“隻要能留下一條命,我總能再把自己給救回來。”
係統球也不再言語,渾身柔軟的毛發舒散開,透著淡淡的光芒。
與此同時,褚蕎感到一股力量源源不斷地朝自己體內輸來,頓時神清氣爽,耳目清明。
“主人,放手一搏吧!我會為您提供源力的。”
“謝謝。”看著這個一心保護她的係統球,褚蕎感到一陣暖意。
對麵的魔尊似乎也感到了褚蕎不一樣的氣息,不由微眯起殷紅的眼睛,手中緩緩凝出了一股力。
霎時,天地間雷光變色,兩位大能同時出手,樹木蕭落,大地顫動,已趕到山門內的弟子們紛紛胸口一堵,修為差的當場就噴出了血。幾位長老急忙聯合設上結界。
眾人站定,回頭望去,隻覺空中法術斑斕絢爛,根本看不清招式,隱約可見白衣纖影與黑袍魔尊的身形顯露一瞬,接著又杳無蹤跡。周圍雲雨翻覆,遮天蔽日,魔尊黑暗壓迫的氣勢讓空中彌漫著灰暗氣息,但又無法全部覆蓋住,裏麵翠木偶展,絲絲生機總會穿透厚重的壁礙,無往而生生不滅。
“褚峰主,當真是拚勁了全力。可惜這次遇上了魔尊……我昆峒,想必逃不過這一劫了。”在正雍峰上為弟子們授課的嚴長老,看著空中喃喃道。
此時他的眼中沒有了從前看向褚蕎的不滿,而是深深的敬畏,卻又帶著絲無奈與歎息。
身後的弟子們也都安靜地看著空中的對戰,心中五味雜陳。
“嚴長老,這魔尊究竟是何修為?”柳戟皺著眉問到。
“是何修為……?老夫隻知,百年前的伏魔大戰上,掌門、舜英峰主和褚峰主三位化神期大能聯合起來才僅能牽製住他一時。那個時候,魔尊已是半步大乘,而今百年已過,他到了何種修為……老夫也不得而知了。”
“難道已經突破了大乘期,飛升指日可待了?!”柳戟驚恐道,“那又豈是化神初期的褚峰主可抵禦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