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穆越晃到了穆堯房中賴著不走,眼睛晶亮地盯著他的胸口道:“大哥,你就讓我見識見識唄?你放心,爹娘誰我都沒有說,嘴嚴著呢!”
穆堯被鬧的無法,隻得將畫紙取出來展開。穆越興奮地湊到近前,仔細觀察著畫中的女子和真人有什麼區別。
“蕎蕎?”穆堯輕喚道。
穆越聽的身子一抖,不知怎麼就覺得大哥這聲音跟往常的溫潤不一樣,明明表情還是那麼的正經,好像方才那裏麵的一絲沙啞勾人是他的錯覺。
畫卷中一片平靜,什麼也沒有發生。
“蕎蕎,出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下頜。
穆越咽了口吐沫。這種自家大哥正在調戲人的既視感,也是他的錯覺?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畫卷給轉移走了。畫中的女子動了,可卻是背過了身,留給了他們一頭烏黑的秀發!
穆堯:“……”
穆越:“……”
“好了,你不受歡迎,可以回去了。”穆堯很快就下了結論。
“真,真的嗎?”穆越瞬間氣弱了下來,無辜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自己真的這麼不受待見啊?可是之前在府中時,大哥不在了她還會找自己玩兒的啊……
今天隻是從來沒見過她是如何從畫中走出來的,想來見識見識罷了。
直到被人給推了出去,他還是想不明白,之前還說會給自己變戲法的姑娘怎麼就忽然不願搭理人了?
等到房中清淨了,穆堯重新回到畫前,麵上的笑意更不加掩飾。
“蕎蕎,你確定不要出來?”
依舊是果決的背影。
“那好吧,我就隻能把自己畫進去了。”
褚蕎聽了,猛然轉頭怒視著他,小臉圓鼓鼓的,羞澀中帶著可愛。
穆堯忽地就笑了,見她著實是羞惱了,也不再逗她,柔聲道:“好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然後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直到她又轉過去了頭,這才輕手將畫折了起來,貼身放置。
棲身黑暗的畫中,褚蕎臉上的紅暈也不是那麼明顯了,她噘著嘴質問道:“係統,他如果把自己畫上,也會進來嗎?”
“不會……”
“哼。”
係統球還沒見過自家主人這副模樣,問道:“主人為何要待在畫裏?”這裏不比透明空間,雖不狹窄但黑漆漆的,並不是什麼讓人舒適的好地方。
“……”褚蕎的臉更紅了。
係統球不懂男女之事,而且過程中還會自動打上馬賽克並屏蔽聲音,是以並不知道她在馬車上都發生了什麼。
那人……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本事,除了最後一步把能做的都給做了,硬是把她給弄的神誌不清,丟盔卸甲。
說好的端莊溫潤的病弱公子呢?本以為可以撩到自己滿意,沒想到卻遂了別人的意。
一整晚,褚蕎硬是蹲在小黑屋裏,沒有從畫卷中出來。
行軍的路越走條件越艱苦,已經很少有驛站可以住了,基本都需要在外麵露宿。這樣以來,褚蕎就不方便隨意出現,再加上離敵軍越來越近,穆堯也忙了起來,晚上常常商議軍情到很晚才回來。
褚蕎借著這個功夫,回到透明空間複習了一遍後續的進程。從接收的記憶來看,期間對戰場的描寫並不詳盡,隻是粗略提到了幾場戰役,其中與敵軍的第一次照麵就是峽穀中的伏擊。
羧國派出了精銳小隊事先潛伏在了絡伊郡附近,在郊外三十裏的峽穀兩側設下滾石和弓箭手。原世界中穆堯有所防備,雖有傷亡但並不嚴重。
如今她既已知曉此路會有難,便打算讓他避開或先下手為強。
係統球提醒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有預知能力,以免對世界造成破壞。
這就意味著,她不能直說。
那要找個什麼理由呢……以排兵布陣來說服他繞道?她恐怕還沒有這個見解。
“想什麼呢?”穆堯回到帳內,見褚蕎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笑著問道。
“你回來啦,絡伊郡之事商量的怎麼樣?”
穆堯脫下了大氅,挑眉看來:“怎麼今天有興致關心這個。”雖然跟她討論兵法常有啟發,但可以感受的到她並不是真的喜歡。
“因為我覺得,那裏不太對勁。”褚蕎的表情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