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觸碰起不了任何的變化,卻還是毫不厭倦地一遍遍地撫摸著。
地上冰涼,褚蕎起身到帳外想找人過來,卻發現沒有人能注意到她。最終她氣惱地一跺腳,站在守門的士兵身後,渾身不自覺地開始散發陰森的寒氣。
她的本體是十分厲害的千年厲鬼,士兵站著站著腿就不受控製地開始打顫,一股巨大的恐懼感迎上心頭,一個沒站穩正好栽進了營帳。還沒等爬起來,就看見倒在地上的主帥,立馬再也不顧的心中的害怕,急忙上前將穆堯扶到了床上,而後跑出去叫軍醫了!
軍醫和主要將官們都擠進了穆堯營帳中,反複檢查後隻得出了是因思慮過重而昏倒的結論。將官們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得一陣後怕,不說在緊要關頭主帥病倒了多麼可怕,作為追隨崇威侯府兩代將領的老部下們,他們也絕不希望再看到穆堯回到之前那副病弱的模樣。
褚蕎不管他們忙忙活活地把脈煎藥,而是若有所思地將目光轉向方才被她嚇到的那個守門小兵。
或許,通過她身上的陰森之氣,可以讓穆堯感受到她。
於是,等到穆堯醒來之後,便開啟了自己的“受驚”之旅。
起先是想睜眼下床時,發現身子沉甸甸的,胸口好像壓了什麼東西,明明意識是清醒的,卻怎麼也睜不開眼,身子也不受控製。
不知過了多久,他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剛拿起衣服準備穿上時,脖子處突然一涼,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公子,眾將都整隊列好了!”
“知道了。”穆堯冷冷道,快速穿好了衣服,淨麵,出去前還不忘取下一條狐裘毛領圍在了脖間。
褚蕎:“……”
不應該啊!
她不甘心地又來到守門的那個小兵身後,呼了一口氣。然後那個小兵“哇”地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穆堯停住腳,回頭,冷眼盯著他:“怎麼了。”
“沒,沒事將軍,歪著腳了……”
等穆堯走了,小兵委委屈屈地站起身來,搓熱了手,狠狠捂住了自己脖子。
穆堯決定給龍祁三天的時間,打開城門,或是等待著最後的攻城。京城畢竟是一國中心的所在,百姓安逸富足慣了,若能不傷及根本則為最好。
此事定下後,便交給了其他副將每日去城下給龍祁施加壓力,穆堯則被勸著留在了營地休養。
後方送來了崇威候穆英的來信,道穆越身體已大好,斷了一臂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精神狀態,甚至吵嚷著要來給兄長幫忙。
穆堯算了下時間,等父親和小越來了,他也已經攻入城中並控製住局勢了。到時候不論他們誰繼位,他就完成了任務,不用再管這些厭煩之事了。
便回了個:可。
合上了信,蹙眉揉了揉眼角,桌上的燭台總是閃的人眼疼。
他起身放下了掛起的簾帳,將夜風阻擋在外。一轉身,卻發現燭台還在晃動個不停,愣住。
“……蕎蕎?”
褚蕎眼睛興奮地瞪大,她賣力了這麼久,可算要被發現了!
結果下一秒就見那人低下頭苦笑一聲:“我真是又魔障了。”
抬頭見主帳的另一側還有一處簾帳沒有放下來,陰涼的夜風嗖嗖刮進來。
褚蕎憤恨地吼道:“傻啊!那個窗子離那麼遠,什麼風能吹動這裏的燭火啊!”
可是卻隻得眼睜睜看他冰著臉走到桌前,按滅了燭台,踏著漆黑走到窗邊將最後的簾帳放下,而後仰麵躺到了床上。
“……”
她家男人,怎麼突然的變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