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的職責都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不過因為溫特沃斯如今是聖女的貼身護衛了,若論等級來說,他們也無權管束,再看在認識的份上,領頭那人點了點頭:“沒事還是回屋裏去,開個窗得了。”
“知道了。”溫特沃斯笑笑,看著他們走了。等他再轉身低頭,見白貓已經不見了。正待尋找,忽然感到頭上一陣壓抑,條件反射地掏出匕首擋了上去。
見是剛剛已經離去的領頭高高地站在台階上,低頭看了眼:“還真就你一個人啊。”
溫特沃斯眼神一冷,強壓下來怒意,淡聲道:“當然隻有我。如何,你還要怎樣檢查?”
“嘿,兄弟!別生氣,職責所在,職責所在。”他拍了拍溫特沃斯的肩膀,這次真的轉身帶隊走了。
溫特沃斯“呸”了一口,坐著等了一會兒,見他的貓也真走了,氣火上來導致回房後,翻來覆去鬧到清晨也沒睡著。
一大早就候在了聖女的門口等待,見她如往常一樣出來,高領黑袍,清冷不近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走過自己身邊時,朝他看了一眼,眼睛裏帶了些跟往常不一樣的東西。
“……?”溫特沃斯挑了挑眉,沒有搞懂,便拋開不想跟在了後麵。
今天聖女依舊去了神殿,跪在神像前一臉虔誠的禱告。溫特沃斯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心思卻有些跑遠,想著晚上就能見到團子了,然後帶著它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噢!……”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侍女摔碎了手中的茶盤,看著昏倒在地的聖女捂住了嘴。
溫特沃斯原本雀躍的心在看到那個女人倒在地上的時候,不知為何慌了一瞬,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等回過神來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這個人是多麼的瘦。輕飄飄地抱在懷裏沒有一點重量,跟他的貓差不多。
“去叫巫醫!”他沉聲吩咐嚇壞了侍女,見她扭頭跑走了,才抱著她準備回房。一低頭,見她吃力地睜開了絲眼睛。
褚蕎是因為這幾日晚上帶他熟悉道路,根本沒有休息,今天剛跪了一會兒就覺得眼前模糊起來。
溫特沃斯此時也顧不得尊卑,看了她一眼,剛走幾步,忽然聽到低弱的聲音喚道:“溫特沃斯,你會……你會帶我走嗎?”
他倏地停住腳步,眼眸驚愕地看向她。正對上那墨綠色的瞳孔,裏麵瑩瑩潤潤的,蒙上一層淚水,跟那日他的貓看向他時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你還會,帶我走嗎……”
她說完,又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溫特沃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她送到房間裏的,巫醫和大護法瞳光都來了。自從聖女阿黛勒看到了黑暗神,瞳光便消沉了許多,不論他再怎麼不服,他沒能見到黑暗神就說明了他的信仰不如這個女人純粹。
“怎麼回事?”瞳光眼神瞥向了溫特沃斯,而溫特沃斯根本無心理會,沉默地搖了搖頭,退到了一邊,目光卻仍投向床上的人。
黑暗聖會的聖女阿黛勒……就是他的,貓?
阿黛勒=小白?那個白團子?
蒂爾撿回來的不會化形的幼獸,其實擁有著強大的黑暗力量?
教會追捕的人,竟然一直跟在他們身邊……
他的腦子有點亂,方萊呢?如果方萊在這裏就好了!
該死……
……
褚蕎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之前約好離開的時辰了。
四周靜悄悄的,她坐在床邊發呆。
這個坦白身份的時機有點不對,但她昏迷前又怕再不說,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