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艾艾胡思亂想著,一點也沒有被救出來的欣慰感。
熊偉帶著她上車,急著要將她帶回城。
他希望再對醉艾艾的肩傷,做一下檢查。
隨著車子啟動,醉艾艾差一點又嘔吐了。
“你不舒服嗎?是我車開得太快了?”熊偉抿著嘴,問她。
這個一慣冷麵的男子,眼中有著關切之意。
“大概是吧。”醉艾艾笑笑。
“那我開慢一點。”熊偉將車降低了速度,盡量開得平穩一些。
“謝謝。”醉艾艾笑笑,向著他道謝。
“不舒服就開著窗,也別強撐著笑。”熊偉提醒著她。
他寧願她此刻擔憂害怕委屈的哭,那才是正常的表情,而不是現在這麼強撐著笑容,這種強行歡笑的模樣,令熊偉心酸。
這個女孩子,經曆了太多的委屈,可她隻會躲在無人處哭,在外界時,她是盡量讓人展示著她的笑臉,不肯讓人多作擔心。
這樣一想,他又莫名想著醫院中的沈心慈。
他見沈心慈的時候並不多,可每一次,沈心慈都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乍一看,她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惜,可多瞧一陣,熊偉從心中反感。
就因為當初救過衛先生,所以,她時刻就這麼露出一種病態弱態,好道德綁架衛先生,令衛先生一直對她愧疚嗎?
他偷眼望著醉艾艾。
她靠著窗,小臉白白淨淨,仿佛在想著什麼心思。
她確實很漂亮,一雙大眼如琉璃般的清澈,從這側麵看過去,她的睫毛是又濃又密,比洋娃娃還可愛。
似乎感應到他在偷看她,醉艾艾側頭,熊偉迅速的收回眼神,心虛的掩飾:“嗯,我在後視鏡。”
醉艾艾沒在意。
她開著窗,那股惡心嘔吐的感覺,依舊困擾著她。
她不舒服。
可她得強撐著。
心中不安在擴大。
難道,真的如權空所說,自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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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梟趕過來,與熊偉做了彙合。
不過短短兩日不見,醉艾艾感覺與他又是隔了無數重的山。
“過來。”他坐在車中,看著熊偉車上的醉艾艾,冷冷叫了她一聲。
醉艾艾坐在那兒沒動。
“過去吧。”熊偉低聲道:“衛先生很擔憂你的,為了救你,他說過,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將你平安救回來。”
醉艾艾推開車門,從熊偉的車中下去,硬著頭皮,上了衛梟的車。
他確實拿刀傷了她,可也確實是將她平安救回來。
她別扭著,試圖用那隻沒傷著肩的手臂,拉開車門。
熊偉搶前一步,替她打開車門。
“謝謝。”醉艾艾向熊偉道謝。
“你別這麼見外。”熊偉答。
車中的衛梟冷冷看了熊偉一眼。
熊偉識相的關上車門,退了開去。
衛梟開著車向前走,目光在醉艾艾的肩頭,停留了那一陣。
這傷,是他而起。
他竟有一些不能麵對。
想著當初那麼鋒利的匕首捅進她的胸口,要不是權空及時拉醉艾艾一把,怕是醉艾艾的小命,會送在當場。
衛梟想著都後怕。
如果當時,真的讓醉艾艾死在他的刀下,隻怕他這一輩子,都是痛不欲生,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