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梟微微靠過身去,替她拉過安全帶。
她身上特有的好聞氣息,在鼻端縈繞,連她呼出的淺淺呼吸,都帶著幾許的果酒的芬芳,衛梟似乎都有些醉了。
他在她的唇上,偷襲似的親吻了一下,醉艾艾回神,瞪著大眼看著他:“你做什麼?”
“替你係安全帶。”衛梟好心情的回答。
“不需要。”醉艾艾說。
“可我已經替你係好了。”衛梟說,甚至揶揄醉艾艾一句:“你不服氣,可以替我也係上,我們就扯平了。”
醉艾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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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衛梟緩緩扒下醉艾艾的睡袍。
她身上的淤痕,看著磣人。
衛梟苦笑,難怪,所有人都這麼罵他。
連他自己都想罵自己了。
“為什麼不擦藥?”他責問著她,手指輕輕撫過那些淤痕。
醉艾艾趴在床上,並不作聲。
衛梟吩咐管嘉,替他找來藥膏。
“趴好,我替你敷藥。”衛梟示意她。
“不用了。”
“憑什麼不用?”衛梟堅持:“我現在已經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你別說你還害羞。”
醉艾艾拗不過他,她挪挪身子,用一種最舒適的方式躺好。
冰涼的藥膏抹在背上,天山雪蓮那淡雅的香氣,在四周淺淺的縈繞。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身上,帶著幾許粗糙的感覺。
他用手掌緩緩的推動摩挲著那些藥膏,藥膏被他溫熱的掌力緩慢推動,滲進她的每一寸肌膚。
“為什麼不擦藥?這是成心要讓所有人都誤會,我家暴你了?”衛梟一邊替她按揉著,一邊責問著她。
“有沒有家暴,你心中有數。”醉艾艾淡不經心回答。
“我都已經當眾認錯了……”衛梟說。
醉艾艾冷笑,並不接受他認錯這個說法。
他對她造成的傷害,不是“我錯了”三個字能彌補。
“艾艾,我保證,我以後,決不會這樣了。”衛梟半跪在她的身側,認真保證。
醉艾艾微微側目,眼角餘光睨著衛梟。
他穿著淺灰色的裕袍,半跪在那兒。
頭頂的燈光灑下,他整個人,都充斥在溫暖的橘色光源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帶著十足的誠懇與懊惱。
這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美男子。
就這麼細看,他真的是如墜入凡塵的神祇,俊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嗬嗬。
醉艾艾心中冷笑起來。
他哪是墜入凡塵的神祇,他分明是地獄來的惡魔,她被他折磨得九死一生,幾乎是脫了一層皮。
既然,她沒能耐擺脫他,那此生的歲月,就是彼此一起互相傷害互相折磨吧。
衛梟替醉艾艾擦好藥,理直氣壯的,又將醉艾艾抱進懷中。
醉艾艾推了推他,輕聲抱怨:“你倒是放開我。”
“怕什麼?”衛梟輕笑起來:“我知道你現在身上有傷,我又不會動你。”
“但我身上才擦了藥膏……你也不怕蹭到你的身上?”她沒好氣的問。
“不怕,蹭到我身上,我再蹭到你身上,不影響。”衛梟此刻完全一副霸道又無賴的模樣。
醉艾艾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