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梟回家。
從這兒望去,醉艾艾正優雅的坐在餐桌前吃飯。
她的舉止緩慢而優雅,似乎這樣的美食令她很開心,她吃著,不時偏頭微笑。
衛梟呆了。
情不自禁的,他邁著步子,踱了過去。
“今天吃什麼?看樣子,很合你胃口?”他說。
醉艾艾看見他回來,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
拿著餐巾,輕試了一下嘴角,她起身:“我吃飽了。”
隨即,她留給衛梟一個背景。
衛梟苦笑。
這住在一個屋簷下,明明天天在一起,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將他給無視。
他後悔,早知道,他晚點再過來,至少讓她能心情愉快的吃完這一餐。
他伸臂,在醉艾艾離開之際,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醉艾艾腳尖一轉,跌進他的懷中。
醉艾艾白了他一眼。
“跟你說個事。”衛梟說。
“我聽著的。”醉艾艾漠然回答。
“今天,吳媽媽來找我……”衛梟隻將話說了一半,沒往下說。
“是孤兒院的吳媽媽嗎?”醉艾艾聽著這名,立刻追問。
衛梟並不答,隻是皺著眉:“好餓,管嘉,吩咐人給我開飯。”
這一副作派,完全是大少爺的作派啊。
醉艾艾恨得牙癢癢,她好想給衛梟的臉上撓上幾個指甲印。
可現在,她不敢。
她就坐在那兒,再度問衛梟:“你是不是說的是孤兒院的吳媽媽?她找你什麼事?”
衛梟依舊不答,隻是吩咐她:“幫我把餐巾鋪好,我餓了。”
醉艾艾乖乖的,替他把餐巾鋪好,兩隻大眼,亮閃閃的望著衛梟,期盼著他給答案。
“都說,寡酒難喝寡婦難當,這寡飯,一個人吃著也挺沒勁。”衛梟意有所指。
醉艾艾咬著牙,這是哪來的歪理?還寡酒難喝寡婦難當寡飯難吃?
“你坐下陪我吃飯吧,我可以跟你說說。”衛梟唇邊含笑望著她。
那眼中波光流轉,蓄著朵朵的桃花。
似乎不知不覺中,他的脾氣是收斂了好多。
他對著醉艾艾,不再是以往那種暴燥的又吼又叫。
醉艾艾隻得重新坐下,陪著衛梟吃飯。
似乎今天的白灼蝦挺不錯。
衛大少優雅的洗淨手,拿著蝦,替醉艾艾細心的挑去蝦線,放進了她的碗中。
以往,他自己打死了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也會替女人做這些事。
可現在,似乎做著這樣的事,是這樣的得心應手。
偏偏,那死女人還似乎不領情,將擱在她碗中的蝦,放回他的碗中:“這蝦吃多了過敏。”
衛梟冷笑:“我怎麼今天才知道你會過敏?”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醉艾艾微笑著回答。
衛梟看著她,看著她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恨不得掐死她為好。
“既然你過敏,不願意多吃,那你挑好蝦線,給我吧。”衛梟說。
然後,他就一副大爺似的坐在那兒,等著醉艾艾替他剝蝦挑蝦線了。
醉艾艾恨得牙癢癢啊。
早知道,還是讓他伺候著自己,讓他替自己剝蝦剔蝦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