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薜安琪在場,張誌蘭說話就自在多了。
至少,薜安雅是代表薜家留在這兒商量薜安琪跟喬雲中的訂婚事宜,張誌蘭不知不覺中,就將薜安雅當成盟友了。
她再度重重歎了一口氣,一臉的苦大仇深的模樣。
“唉……”她歎道:“不瞞你說,剛才在外麵,確實被氣到了……”
見薜安雅挑眉,她連連搖手,道:“不關琪琪的事,你別誤會……我就是碰上了我家以前收養的那個不孝女……”
“哦?”薜安雅來了興趣。
她是隱隱聽說過,喬家以往收得有個養女,不過她沒見過,也就沒在意,反正養女而已。
“虧我們喬家以前對她那麼好,將她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給她好吃好喝,結果……她就是個白眼狼,翻臉無情……喬家有難的時候,她立刻就跟我們劃清關係,另攀高枝……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真是看著就有氣……”張誌蘭想想,都是氣得不行。
薜安雅聽著這話,淡笑。
這世上,阿諛奉承、爾虞我詐的事,她跟在父親身邊見得太多,她並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
她就淡笑著,隨意安慰著張誌蘭幾句:“既然早早看穿她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已經劃清了界限脫離了關係,以後少來往就是。”
可張誌蘭依舊不解氣。
她被衛梟那麼無情的羞辱了,這豈是少來往就是的。
她的那張臉,越發恨意濃了:“我也是想,以後不來往就是。可是,她居然帶著她找的那個男人,當著麵來挑釁我,還說什麼天王老子他也不放在眼中,要我以後見著她繞著道走。”
這一下,薜安雅真的忍不住了:“什麼人?居然敢這樣狂的口氣說話?”
張誌蘭道:“就是那個衛梟……”
“衛梟?”薜安雅好意外。
“你也知道他是吧?簡直是沒有見過他這麼狂妄的人。簡直是目中無人。”張誌蘭說。
薜安雅心下輕笑起來。
她跟衛梟當然是很熟的,也知曉衛梟的那些狂妄霸道的個性,當初,也就是看衛梟的脾氣個性太衝,絕不是當丈夫的首選人物,所以,主動放棄衛梟的。
她大約也能猜得,衛梟跟張誌蘭說話的那種語氣與態度了,張誌蘭能氣得這麼厲害,情理之中的事。
薜安雅就不鹹不淡的再度安慰張誌蘭一句:“伯母你就不要跟那人一般見識了,他許多時候,說話做事就是那個脾氣,你跟他生氣計較,自己氣壞了,不值得。”
這話,沒有安慰到張誌蘭。
張誌蘭心中堵得慌,當然是要找人倒苦水,然後尋求一點同理心與安慰的。
現在,薜安雅跟她沒有共鳴,不能理會體諒她當時的那種羞辱與難堪,張誌蘭感覺很失敗。
她感覺,一定要挑起薜安雅的仇恨,讓薜安雅跟她一樣同仇敵愾才行。
“我也是不想計較,可是,我就是擔心……”張誌蘭將話題一轉,故意往偏了的帶:“我躲著他們繞道走當然沒關係,可是,我隻是擔心琪琪……”
薜安雅這下總算上了心一點:“這關琪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