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元德的眼神,狠戾起來,他看著宮琳琅,伸出手,就試圖去摸摸她的那一張臉。
這舉止,別說他是一個初次見麵的老者,哪怕是平時熟悉的人,也斷不可能隨便摸別人的臉吧?
宮琳琅立刻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雙手已經擺出格鬥的架式:“你別動手動腳的,否則,我可不管你是誰。”
旁邊的管家,立刻擋在遲元德的身前,對宮琳琅道:“宮小姐,你別這麼衝動,我們家老先生身體不好,有心髒病的。”
宮琳琅道:“身體不好,就自己多注意休息,別想隨便毛手毛腳的吃人豆腐。”
遲元德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手:“我不過就想看看你的臉,動了多少刀子而已。”
這是開口閉口就直接說宮琳琅整容,宮琳琅簡直是無語死了。
遲元德見宮琳琅這麼一副小刺蝟的神情,他也沒有再堅持要細看宮琳琅的臉。
他轉身,在旁邊的豪華單人座上落坐,微支了下巴,以一副十分據傲的神情對宮琳琅道:“說吧,你整成這個模樣,賴在飛羽的身邊,有什麼目的?”
宮琳琅伸手一根手指,好笑的搖了搖:“第一,我沒整容,也就談不上整成什麼樣子。第二,不是我賴在遲飛羽的身邊,是他主動在追求我。”
這番說辭,遲元德怎麼會信。
宮琳琅繼續道:“還有,我肯乖乖的跟著你的保鏢來見你,那是因為你姓遲,我估計著你跟遲飛羽有點什麼關係,是懷著對長輩的起碼的尊重和禮貌過來,要是你一直以這麼一副鄙視的神情看我,我想,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兒,受你的刁難。”
遲元德道:“好,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直接將話挑明。我是遲飛羽的父親遲元德。不管你是什麼原因,要出現在遲飛羽的身邊,現在,我隻希望,你離開他。”
宮琳琅瞪圓了眼。
似乎,無數狗血小說中的戲碼在上演?
宮琳琅不由輕笑了起來:“似乎,不都是應該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甩在我的臉上,隨便我填一個數嗎?”
那些小說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都是灰姑娘遇上了她的白馬王子,然後,王子的家長們,都出麵反對,對灰姑娘各種刁難,要灰姑娘離開王子,甚至不惜拿錢羞辱灰姑娘,讓她拿著錢離開。
當然,灰姑娘們也會義正言辭的拒絕,表示她不是為了錢,她是為了比尿素還要純潔的愛情。
然後,灰姑娘要以無比的堅韌與自強,贏得這些家人的尊重,最後,灰姑娘要以德報怨,極為聖母的寬恕這些對她不好的人,最終,這些人後悔莫及,終於讓灰姑娘跟王子走進結婚的教堂。
宮琳琅就這麼想著這些狗血的故事,竟有些出神,唇邊帶著幾許好笑的笑意。
遲元德厭惡的看著她。
他揮手,旁邊的管家立刻上前。
遲元德沉聲道:“拿支票給她。”
“是。”管家答應著,彎腰在旁邊的寫字台抽屜中拿支票。
宮琳琅驚訝的看著。
她隻是在假想這種可能,結果這是真的要給她支票,拿錢打發她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