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收拾好廚房的清潔出來,見得熊偉坐在沙發上,沉思著什麼,手中,細細摩挲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張媽當然熟悉。
那還是以往,沫傾言交到她這兒,要給張媽當工資的。
張媽看著這玉佩,心下一虛,斯斯艾艾的問熊偉:“熊先生,你這玉佩……還沒有還給言小二?”
“嗯。找不著人。”熊偉答。
他看著玉佩,象突然想起什麼的,問張媽:“張媽,怎麼沫傾言的玉佩,會在你這兒?”
“這……”張媽遲疑了一下。
就這麼細微的遲疑,倒是讓熊偉察覺到了什麼。
剛才那話,他也隻是無意識的隨口問問。
他以為,就是沫傾言那個小太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這兒的。
可現在,張媽的神情,卻是令熊偉心生了疑惑。
若是沫傾言不小心掉在這兒的,張媽需要這麼有些心虛的模樣?
該不是張媽從沫傾言那兒偷來的吧?
可偷來的,為什麼,又要主動交出來,讓自己還給沫傾言?
懷著這樣的疑問,熊偉冷了臉,直接質問著張媽:“張媽。你照顧了爺爺也有這麼多年了,看在大家多年的情份上,關於這玉佩的事,跟我老老實實說清楚,不要有半點隱瞞,否則……”
否則什麼,他沒說,可張媽,還是無端的感覺到了壓力。
這本來就是她心虛的地方,被熊偉這麼一逼,她就老老實實的交待:“熊先生……我就實說了吧。這其實,是言小二給我的……”
她就將當初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熊偉。說熊偉因為官司牽連,小區的人知曉了,風言風語的四起,搞得自己也有些六神無主。而沫傾言,為了安她的心,就將這塊玉佩給她,當抵押。
當然,說這些事的時候,張媽十句話中,九句是真的,還有一句,就有些避重就輕,努力將自己當初想一走了之的想法給抹去,不讓熊偉知曉自己當初想開溜。
熊偉細細的凝視著手中的玉佩,心下,有些五味俱雜。
他怎麼也沒有料得,在自己因為官司牽連的時候,沫傾言居然過來這兒。
連她的貼身玉佩也給交了出來。
“熊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的,其實我真沒有要收言小二玉佩的意思,是她強行塞給我的,想讓我安心。”張媽再度解釋一句。
熊偉點點頭,揮手道:“嗯,你下去吧,我知曉了。”
雖然,張媽的話,已經有些避重就輕,可熊偉大體也能猜得,是怎麼一回事了。
難怪,衛梟跟醉艾艾給爺爺這兒再安排了一個傭人過來照顧,大約,也是知曉了怎麼一回事。
那個一慣討人厭的言小二,在他有難時,還是這麼仗義的做了一件事。
熊偉將玉佩揣進懷中,將頭靠在沙發上,抬頭望著天花板,再度陷入深思。
這天晚上,他都已經睡在了床上,卻是接著了衛梟的電話。
他隻知曉,衛梟跟醉艾艾坐郵輪去環遊世界去了。
現在,這麼晚了,衛梟打電話過來,難道又是出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