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鵬峰看著大廳發生的事情,眯著一雙眼睛沉思片刻後,才道:“辰耀呀,對方也算是宮家舉足輕重的長老,你就算心裏有什麼想法,也不能當這麼多人麵說出來!二位長老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輩一般見識了!”
那宛如刀削般的俊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帶著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
“舅舅說的是,我方才說話有些不當了,不過,煙兒是我的未婚妻,更是逆鱗……”。
頓了頓,眸光乍冷,接著道:“誰要是對煙兒有意見,那便是對本殿下有意見。”
冷不防被豐辰耀攬過肩,祁蓂煙心中一陣恍惚,聽著他方才所說的話,暖流漸漸劃過心間。心知他此話一出,大廳中定會有人對自己生出不滿,那懷抱雖溫暖,冷靜的理智強迫自己輕拍了豐辰耀胳膊一下,從他的懷中退了出去。
“豐辰耀,你要是再說這種胡話,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看了一眼祁蓂煙那略帶粉色的臉頰,心知她害羞了,也不惱,放開她後聲音痞痞的說道:“好賴都是給煙兒說的,你又是我未婚妻,哪來的胡話一說!”
祁蓂煙好像第一次認識豐辰耀一般,被他說的話氣的牙根疼,猛地喝了一口水後,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笑的滿是深意。
“才發現,黎國的太子殿下,竟,嘖嘖,竟是這般的無賴!”
豐辰耀猛地湊了過去,那右耳畔傳來了溫熱的氣息,帶著磁性的嗓音直達心底深處。
“你們……”。
東長老輕瞥了一眼氣的站起來的南長老,輕咳一聲後,蒼老卻渾厚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三弟坐下,都多大歲數了還和那些不懂事的小輩計較呢。原來少主早我們二人到昊城了,方才的事因為事情緣由未弄清楚,若是有得罪之處,黎老爺和殿下就多多擔待。”
宮寒亭發出一聲嗤笑,搖晃著扇子開口:“二位長老可真是有心了,將父親的囑托做的兢兢業業,寒亭真是佩服。”
豐辰耀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笑看那兩個長老:“我和寒亭的關係在哪裏擺著呢,不會真的放在心上的。”
黎鵬峰笑著打圓場:“哎呀,各位都是遠道前來,給家父祝壽的,就別說那些傷和氣的話了。這樣吧,今晚給二位長老接風,就當作這次鬧劇的賠罪如何?”
豐辰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周身的尊貴之氣顯露無疑,臉上露出狂傲的笑容,緩緩道:“一切都聽舅舅安排,我和煙兒就先回去了,等晚上接風宴過來就行。”
祁蓂煙心知,此時自己不應該多言,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擺後,笑言:“我和辰耀就先回去了。”
豐辰耀霸道的攬過祁蓂煙的肩膀,也不管她掙紮與否,那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揚聲道:“寒亭就先待在這裏,我們就先走了,舅舅回見。”
祁蓂煙象征性的掙紮幾下後,便安靜的待在豐辰耀旁邊,任他攬著自己往外走去。
臨走時看著代替黎老城主,正坐在主坐上高深莫測的看著自己的黎鵬峰,她心中不由得生出淡淡的計較。
“告辭。”
黎鵬峰看著惹下一攤子事,卻連句客套也不說便離開的二人,牙根被他咬的生疼,卻隻能陪著笑臉處理這爛攤子。
“哈哈,辰耀畢竟是太子,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長老就多多擔待。”
南長老的氣還沒消,對於黎鵬峰的話置若罔聞,東長老卻理解似的開口:“宮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身為宮家長老,這點肚量還是有的。早先因為少主在來黎府的路上,突然失去聯係,才會在方才鬧出這場誤會,黎老爺不要放於心上才是,畢竟我們是來給城主祝壽的。”
宮寒亭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痞痞的富家二世祖樣子,嗤笑出聲:“長老們對我可真是關心的緊呢,不管是宮家的大大小小事情,嘖嘖,還是本少的行蹤上,都要掌控的一清二楚,宮家幸得有你們,才不會在我手中逐漸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