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彥德果然如黑袍國師所言,有些自顧不暇了。六月一月自己的王國中多了五個王,五州土地丟了近一半。他都不敢講這些事情上報給禹疆王,可是禹疆王的詔書卻已經下達。三個月,三個月要不除去反賊,那麼自己的這個王位將不能得保。
王位!王位!
彥德撫摸著鎏金的龍椅,是那樣的愛不射手。
雖然這隻是一把椅子,一把好看的椅子!可卻是自己難以舍棄的東西。
雖然有人說,我隻是一個奴才!
哼哼!奴才!
要是奴才,我也是這奴才中的王。
我所控製的也有萬裏河山,也有億兆百姓,依舊有五個州的領土。
為了這些,我就是做奴才又能如何?
所以,不能失去這一切,絕對不能!
我已經在這個王位上做了三十年,三十年了!
彥德轉了過來,金殿之上跪著滿地的臣子,這些是他的奴才。
“永錫,告訴餘,這些賊子當如何處置?”禹疆王規定,除了禹疆王之外任何人不得稱孤道寡,所以彥德隻能稱餘。
“回大王!”丞相永錫出班,“應詔令各州縣自己募兵加強地方守備!然後再有大將帶兵統一征繳。”
“好!”彥德坐了下來,“誰可擔當統兵一職?”
“臣推薦大將軍樂駒。”丞相永錫道。
“臣願往!”大將軍樂駒出列請纓。
“嗯!”彥德身子來回搖晃,“大將軍雖然是合適人選,不過餘要推薦一人,眾卿看看如何?太子彥嶽如何?”
太子彥嶽出列:“兒臣願意為服務分憂。”
眾臣立刻明白了過來,看來大王這是不相信任何人啊!
樂駒忙道:“太子年少聰慧,自然是比臣更合適的人選。”
永錫也道:“大王果然唯才是用,是臣所不能及也。”
其餘眾臣亦跟著歌功頌德了一番。
“好!”彥德大喜,“傳命,太子提領諸路兵馬。大將軍樂駒為副帥,兵書郎中淵皋為參軍,帶甲三十萬出兵討賊。”
相應一幹人皆出班領命。
“諸卿還有事否?”彥德問。
右丞相孝陽出班道:“馬上便是中秋,不知今年中秋慶祝否?”
“要慶!”彥德道,“如何不慶?還有事否?”
眾臣皆不再言。彥德便道:“其餘諸卿且退,太子留下。”
待眾臣散去後,彥德又屏退左右,走下王階來對太子說:“此去剿賊,凡事多聽副帥與參軍的意見,不可自行決斷。”
“父王這是為何?”彥嶽問。
彥德道:“你有幾斤幾兩,我這個做父親的能不知道嗎?這次讓你帶兵隻是不想讓軍權落入他人之手,如今天下誰都不能相信,唯有將權利握在手中才是真正的王道。懂嗎?”
“兒臣明白了!”
“去見見你母後!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一切要小心。”
“兒臣知道了!”
望著兒子,彥德點了點頭:“軍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裏!沒錯!一定要。”
我們再將目光轉到九霄雲天之上,飄渺的白雲居然托著一座巨大的門樓,但見這門樓:金瓦銀柱翡翠牆,雕龍描鳳乾坤藏,祥雲托起金闕府,紫霧罩定無上境。
再看那門首赫然一塊朱色大匾,匾上書著三個鎏金大字“南天門”。
門樓口站著一員魁梧大將,四下列十數個金甲神人,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
且看這神將模樣,好不凶惡:赤紫裸身飛龍紋,紺發朱髯忿怒生。青衣青甲不遮身,殺伐金剛杵一根。
不說這將,但隻從敞開的門洞向裏望去,卻似另一番天地,金光萬道耀眼,瑞氣千紫霧翻騰。隱約間,見得瓊樓玉宇;朦朧中,看見金碧輝煌。
這時在那門內走出一個小童來,身子不多三尺多些,背上卻負者一座比他還要高些的金色玲瓏八寶塔。那小童背負此塔,看似比不費裏。一蹦一跳向門口走來。邊走邊叫:“金剛辛苦了。”
“哦?”那金剛轉過身來,“原來是小那吒,你不在你家宮中來這南天門作甚?”
那吒說:“我家二哥馬上就要回來了,我特來此迎候啊!”
“怎麼?真君還未歸來嗎?”
“還不曾,不過二哥說了今日便歸。”
“帝釋有令,二個時辰後便要關上天門,真君要是趕不回來隻怕就要永留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