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應該沒有睡著!”小哥插了一句。
“此話怎講?”官差突然又站起來,眼睛盯著小哥,仿佛看到了希望,“你們幾個剛才說的都一致,她是在裏屋睡覺沒有出來。”
“我們在玩兒牌的時候,看見她起床把油燈給掐滅了。”
“不對,那屋裏的光亮根本不是大嫂滅掉的,她應該是睡著的。”瘦個兒非常肯定的說,“就是因為這個情況,我和老狗才擔心她的安全,便進屋裏看個究竟。”
“你是如何確定油燈不是認為滅掉的?”明昇問,“你看見了?”
“沒有,因為沒有影子!”瘦個兒認真回憶著,然後分析道,“平時我們睡得比她晚,她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把油燈放在距離床榻近的位置,她說怕不下心碰到油燈燒壞了被褥,所以每晚她起床滅燈的時候,都能看見窗外拉著很長的影子。”
“當晚沒有影子嗎?”官差瞄著裏屋簡易的小木門。
“沒有!不過油燈也不是風吹滅的,因為窗戶和門都是緊閉著的。”瘦個兒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當晚她的門是緊閉著的?”差哥不知疲倦的問。
“我們兩個看到不對勁,就進了屋裏,敲了她的門,才知道是反鎖著的。”老狗補充道,“敲了門,她沒有應聲,我們準備持著油燈出去時,瘦個兒就讓我往院子裏看,之後……”
“你別亂講。”瘦個兒站起來,對著老狗說,“我根本沒有叫你往外看,是你自己看到之後告訴我,我才發現外麵又不對的地方。我叫了一聲,你就把油燈吹滅了。”
“你……”
“好了,你們別吵了!”官差直挺挺的站著,手叉腰間,“剛才就已經明確了你們幾個看見的根本不一樣,現在吵根本沒有意義。”
“現在的局麵還不如剛才呢。”明昇笑著說,“嗬嗬——怎麼又扯進來一個女人。你是不是已經正式將她列進了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說的對啊!”官差歎了一口氣,“唉……不過她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啊。”
“怎麼沒有?”明昇敲敲裏屋的小木門,“既然晚上滅燈的時候,沒有人能證明她就在屋裏,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大膽的猜測她有作案時間。”
差哥臉上舒展開來,“如果屋裏滅燈的不是她又是誰呢。剩下的人可都在院子裏呀!難道——”
“嗬嗬——是誰滅掉了燈火,這不歸你管,要輪到我了。”明昇接著敲賴名兒他娘的小木門,“我可以幫你問清楚,如果她不回答,沒關係,我照樣有辦法!”
假如將當晚在現場的所有人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都排除掉了,那麼也就輪到我了,因為我不是官府的人,我隻是個小小道士。明昇給了官差承諾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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