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綿雨天氣,蔚藍的天空一大半被染上了灰,濟紡舶道路上的熒光樹更顯瑰麗,曙光等女性族人分別圍著一顆顆熒光樹流連,嘰嘰喳喳地討論上麵像蟲子一樣會飛行的神奇昆蟲。
“滴答、滴答......”
說時遲那時快,天空就飄落了絲絲雨點,雨點打在熒光樹上濺起一點點綠光,有的紡梭蟲被雨水拍打落在地上,在地上挪動著,分別向著各自的巢穴中趕回。
下雨的濟紡舶更加美麗,各色彩光在商鋪中浮現,雨水落在光罩上像旋轉的霓彩,一座座山岩似百花爭豔,互相攀比,走動的異能者像是迷茫的蝴蝶穿梭在各個山岩之間。雲嘉嘉一行閑庭信步地穿梭在雨中濟紡舶,很快來到西行的出口。
一名暗色血紅勁裝的中年人在西行路口擋住了眾人,雲嘉嘉等人停了下來,拓拔野準備上前交涉被白雲鏡悄然拉著,示意他退回來。中年人介紹說:“白雲鏡,我們好意讓你通過濟紡舶,你竟然偷偷帶走我們的紡梭蟲?”
紡梭蟲是濟紡舶的特產,雖然其他地方不能培育,但是依賴異能力量臨時圈養用以售賣還是可以的,而且紡梭蟲隨著距離濟紡舶越遠,價格越是昂貴。
雲嘉嘉和曙光、金箋庭等人打聽,確定眾人都沒有帶走和害死紡梭蟲後,出言辯稱:“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都沒有帶走和害死紡梭蟲!”
“你說謊!我明明看見了那個女人偷偷藏了一些紡梭蟲,怕有十來隻!”中年人身後一個穿著紡錘圖案的男人指著金箋庭的姑姑大聲說,“理事,你一定要幫我將紡梭蟲要回來,我們圈養紡梭蟲不易,今天又突然下雨,很多紡梭蟲都不能用了,我們損失慘重啊!”
族人裏瞬間嘩然,目光古怪地看著金箋庭的姑姑,她忍不住流著淚解釋,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解下來,讓大家相信。金箋庭一直安慰她,期盼地望著雲嘉嘉,曙光也在一旁證明她沒有偷竊紡梭蟲。塗傑大聲說:“金家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快將那人家的東西拿出來,別害人!”
中年人心裏冷笑,身後的男人趁機催促說。金箋庭的姑姑無奈,掙紮著去解身上的衣服,金箋庭死死按住,說:“姑姑,我們不一樣了,我們活在地上,是新生,別........”
塗傑依舊在不間斷地逼迫金箋庭的姑姑,紡錘圖案男人也在一旁幫腔。曙光死死地抓住雲嘉嘉的手臂,似乎埋怨雲嘉嘉為什麼還不幫忙,任由別人詆毀她的族人。
“夠了!”雲嘉嘉大聲說,阻止塗傑再次放肆,金箋庭的姑姑哭聲收斂了,金箋庭安慰的話戛然而止,曙光的手鬆開了雲嘉嘉的手臂,白雲鏡的目光望了過來,連中年人也意外地看了眼雲嘉嘉,再看白雲鏡。
“我們沒偷走你們的紡梭蟲!”雲嘉嘉臉色慍怒,認真地說。金箋庭的姑姑鬆了一口氣,抓著衣服的手被金箋庭握住放下,其餘族人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塗傑想了想也沒有說話。
紡錘圖案的男人想要再次說,被中年人阻止了。他不過是逼迫白雲鏡表態,再想要幾個白頭發的異能者帶回去交差,結果白雲鏡一聲不吭,反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子出乎他的意外,他似乎是白頭發異能者的領頭人,連白雲鏡都給他麵子。
“紡梭蟲喜歡吃食我們血紅組織特製的血液,隻要她跟著我回去,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多派幾個人跟著,在沒有異能力量喂食的情況下,過幾天如果紡梭蟲還沒有出現,那麼他們自然無辜,可以離開。”中年人給出了一個證明的方法,紡梭蟲喜歡血紅組織的特製血液,隻要來到濟紡舶就能夠發現,這不存在欺瞞他們的做法,聽起來十分公道。
拓拔野想要再次交涉,但還被白雲鏡拉住。雲嘉嘉思索著中年人的話,這方法無疑能夠證明他們的清白,但是浪費他們的時間,幾天時間會不會讓獄天改變主意,和血紅組織達成協議勢必要扣押他們呢?為了幾個感情不深厚的族人,要不要平生波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