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問岩,上次如果不是白芷生幫你,你已經死在我們手中。現在即便你回來兩界聖山,但因為你的猜疑和忌憚,最終還是害了你的性命!”
海家族長海森青色長發隨風飄飛,攜餘暉霞光而來,狀若仙人。他清朗嚴正的語氣像是陳述著不可更改的事實,目光睥睨地掃過炎君等十六人,繼續說,“不想和趙問岩送死的,立刻外出投降,我三聲之下,還沒有離開殿內的人一律殺無赦!”
炎君雖不滿趙問岩的做法,但他對趙問岩忠心不二。如今海森親自過來,想來兩界聖山外圍已經瀕臨完全失守的地步,再出去的意義已經不大,他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冷眼望著海森,無聲挑釁。
“哼!”趙問岩都不敢回應,作為趙問岩的手下竟然為了表現而挑釁他,以安穩其餘人的心思,海森怎麼可能放過他?殿內的霞光快速收斂,周圍的環境暗了暗,泛著青光冷意射向炎君。
一幕強勁的氣浪撲向射來的青光,青光微微受阻之後,便要擊在炎君的身上,此時,一道橙紅的火焰從炎君身上透體而出,發出低淺的鳳嘯聲。
海森心中一動,這炎君實力不錯,趁這個機會,將他快速解決!於是甩手射出另一道弧光。
“海森,看來你一點兒都沒有將我放在眼裏。”趙問岩後知後覺似的出手,將海森的射出的弧光擋住,沉聲道。
海森瞥了眼趙問岩,心裏露出一絲冷笑,他受傷果然比上次嚴重多了,連反應都更不上,現在就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來遮掩?
“趙問岩,死到臨頭還裝模作樣,等到你死的時候,我不僅將你放在眼裏,還放在心裏緬懷呢!”海森譏笑說,暗中傳訊給海少主。
海少主曾經懷疑過雲成煙擊傷趙問岩的事情真偽,所以海森和族老一起逼迫藍瀚海離開之後,海森隻身前來趙問岩的龍牙宮殿,族老則是等候消息,隨時準備後撤或進攻。
趙問岩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海森和藍瀚海對戰已久,既然海森會過來,必然藍瀚海已經離開,如今兩界聖山除了自己所在的龍牙宮殿外,其餘的地方不用說都知道落在海家的手裏,但問題就出在警哨遲遲沒有傳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海家沒有得手。
可是兩界聖山除了這裏之外,沒有地方能夠阻擋海家,海家不可能沒有得手,唯一的理由就是海家還在擔心,擔心的問題隻能是他詐傷的可能。上一次他雖然因為對戰夜無月受傷,但依舊能夠以一敵二而不落下風,現在他們更不會貿然闖入已經準備就緒的龍牙宮殿。所以,海森是試探的。
“我既然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和代價,我就絕不會讓你輕易離開,到手的獵物怎麼可能讓你跑?”趙問岩的心不自覺激動起來。
為了讓海森相信他已經受傷,確定他已經無力抵抗,更無法麵對海森和族老兩人,他不僅眼白白看著忠心耿耿的炎君被打傷,還亡羊補牢似的出手,甚至力量還比海森要弱,隻是堪堪能夠擋住的地步。
短短時間內,趙問岩遇見海森便考慮了如此之多,下了如此大的心思,思慮之森,布局之細,演技之精湛,神乎其神。
“啊!”
斷斷續續的慘叫聲慢慢變成了連綿不斷的哀泣聲,這落在敵我雙方的海森和趙問岩兩人的耳中,產生的心情竟然出乎一致,高興、激動!
“趙問岩,聽見了嗎?這就是你上路的離魂曲。你聽聽,這是多麼的美妙動人!”海森譏笑地說,試圖讓殿內的十六人明白這是大勢所趨,趙問岩必敗。同時,出手攻擊想殿內的十六人,一一阻攔,讓他們無暇他顧。
趙問岩根本沒有在意海森的小心思,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出手愈發淩厲,卻有後繼無力的感覺,並色厲內荏地說:“海森,就憑你一個就想要滅我?難道你忘了上一次,我是怎麼從你們海家兩個人手裏脫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