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如雕像般呆在那裏了。腦袋裏的記憶亂成一團。都是一段一段的,他們彼此聯不成串,那些都是自己的經曆嗎?凡陽?婷婷?大魔神馬迪克?他的眼前換了一番景象。
烈日當頭,太陽將他那強烈的熱能無情的灑向大地,可是此時的操練場上,士兵們的訓練熱情比起天空中的那個火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閃耀著七彩光芒的汗水,在盡情揮灑,高昂的口令聲,仿佛能震天動地。
軒轅赤膊著上身,正在凝神灌注。軒轅的外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個頭似乎是長高了那麼一些,多了些成熟,少了些稚嫩。
淡淡地藍光將軒轅包裹住,一滴汗水從軒轅的額頭上劃過,操練場上的喧鬧,仿佛不在存在,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突然軒轅猛得睜開雙眼,口中大喝一聲,左手變掌,全力揮向麵前的岩石。
“砰!!”岩石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手印,軒轅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這種程度,他還是不能不滿意。
來到休息區,拿起一天幹毛巾,慢慢地擦拭身上的汗水,五年前銀色峽穀的那一幕再次浮現,軒轅緊咬牙關,五年來他沒有流過一滴淚水,流下來的隻有汗水,他拚命的訓練,隻為有一天,再次見到夢中的她。
“喂!喂!毛巾快被你捏碎了。”一個懶散的聲音打斷了軒轅的思緒。
緊握毛巾的手,慢慢地鬆開,回身一看。
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人,一隻手挖著鼻屎,一隻手撐著強壁站在那裏,一副永遠睡不醒的樣子。
他就是軒轅的組長 韓冷,五年來他和孔雀組長,總是形影不離的跟在軒轅的身邊。
形式上是上司,其實軒轅在這裏的好朋友也隻有他和孔雀了。
韓冷一步三搖的走到軒轅的麵前,用手挎住軒轅的脖子說:“傻瓜!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妥了嗎?”
軒轅就是被他這樣的稱呼。
軒轅壞笑道:“當然辦妥了,隻是人家願不願意……我可沒把握。”軒轅也隻有和他們在一起時,才會展露笑容。
韓冷依然挖著鼻屎說:“我可是主角耶,你說女主角也應該出場了吧!”
軒轅拿開韓冷的手臂說:“這個……出不出場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韓冷那死魚一般的眼睛,竟泛起了光芒,忙拉軒轅坐下說:“來!先說說壞的!”
軒轅將毛巾擔在脖子上說:“尤麗看了你的信後說……”
“說什麼?”韓冷一臉期待地看著軒轅。
“錯別字太多了。”
“……”
“咳!我們不說這個了,來說說好消息?”韓冷故作鎮靜的說。
軒轅強忍著笑意說:“眾所周知,尤麗喜歡的人是孔雀組長,但是………孔雀組長似乎對尤麗沒有興趣。”
韓冷頭冒青筋,緊張的搓了搓手說:“據我的經驗,一個男人是很難抵擋一個女人的追求的,怎麼辦?怎麼辦?要不……我讓孔雀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軒轅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那是一頭公牛,在失去了交配對象後,要找另一頭公牛決鬥時的氣息。
正在這時,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軒轅!該吃藥了。”
軒轅在聽到了這個聲音後,差點沒哭出來。
來人正是尤麗,有著一副天使般的臉蛋,和魔鬼般的身材,由其是那雙峰,不知已經使多少男兵鼻血橫飛了。
尤麗是蒙德羅專門指派照顧軒轅的,每天都按時為軒轅送藥。實際上那是一種鎮靜劑,是龍王凱給蒙德羅的,為的是讓軒轅情緒穩定,不要出現情緒波動,當然!除了蒙德羅和凱以外誰都不知道這件事。
此時軒轅感覺到身後的怨氣越來越重,那是一頭即將發狂的瘋牛的氣息。
軒轅顫抖著接過藥片,快速服下說:“沒……沒事了……我要去訓練了。”
尤麗沒有立刻走,而是雙手交叉在身前,羞澀的說:“你把……信給了孔雀組長了嗎?”
此話一出尤如晴天霹靂,軒轅當場石化,同是軒轅感覺到身後的公牛已經暴發了。 軒轅敢忙推著尤麗往休息區外走,邊走邊說:“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尤麗不明白怎麼回事,瞪著那美麗的大眼睛說:“怎麼了?軒轅你答應我了,一定要辦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位大胸女神,可是軒轅知道,我命不長啊!
韓冷一個飛撲,將軒轅按倒在地,一頓老拳後,問道:“說怎麼回事!?還有,你小子是不是也在打我的女主角的主意?”
軒轅求饒道:“我沒有,我和她之間是純潔的戰友關係,隻是她讓我給孔雀組長送一封信,我還沒送呢,饒命啊!”
韓冷停止了拳頭,嘿嘿一笑說:“夠兄弟!把信拿來,我要把他們扼殺在萌牙當中嗬嗬嗬嗬嗬嗬!”
軒轅為難的說:“可是……我答應她了…”
韓冷又舉起了拳頭。
軒轅正準備再次求饒,突然不遠處響起了孔雀的聲音:“信?……什麼信!?”此時孔雀和尤麗就站在他們倆不遠的地方,尤麗滿臉羞澀,低著頭,而孔雀則一臉茫然。
但是在韓冷的眼中,此情此景卻充滿了無限曖昧。
巧合!這完全是巧合。軒轅默默的祈禱,今天不要鬧出人命啊。
韓冷一個箭步來到了孔雀和尤麗的麵前。
孔雀看到韓冷後說:“我正在找你呢,白癡!副官叫我們去一趟。”
韓冷雙目圓睜,不由分說上來就是一拳。
孔雀一閃身說:“白癡!你瘋了?”
看來今天的事是不好收場了。
韓冷的拳頭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拳拳生風,越打越來勁。
孔雀被逼的節節後退,而韓冷確趁勝追擊,不一會兒就有不少兵士圍了過來,尤麗緊張的看著他們倆,胸口因緊張而不斷起伏,好多男兵其實並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專門跑過來看奶牛的。
軒轅無奈的看著戰在一處的孔雀和韓冷,這是他們這個月以來第三次決鬥了,上一次好像是因為孔雀組長的月貼比韓冷多了幾塊錢。
“嘭!”二人退散開來。孔雀雙手叉在褲兜裏說:“白癡!要決鬥也得有個理由吧。”
韓冷嘿嘿一笑,側眼看了一下尤麗說:“人生的路總是充滿坎坷,你就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巨石,我要把你搬開。”
孔雀茫然的看著韓冷說:“你不是真的白癡了,就是腦袋中暑了。”
韓冷並有理會他的話,又恢複了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揮手叫過幾個兵士來,耳語了幾句,那幾個兵士便快速向休息區跑去。
軒轅利用這個機會,跑到孔雀的麵前,將前因後果大概的講了一遍,孔雀點點頭,告訴軒轅去打桶水來,軒轅一愣說:“還……還要打嗎?”孔雀無奈地說:“你看那白癡像是想放過我的樣子嗎?”
很快剛剛跑向休息區的兵士們,合力抬來了一個沉重的長條鐵箱,那個鐵箱長三米,寬零點五米,看上去十分沉重,幾個兵士合力抬著,都顯的十分吃力。
這時軒轅也打好了一桶水放到了孔雀麵前,孔雀將嘴中的棒棒糖轉了轉示意讓軒轅離開。
“轟!”長條鐵箱被扔到韓冷的麵前,那鐵箱竟深深的陷到了地麵裏。
韓冷飛起一腳,踹到了鐵箱上,咣鐺一聲,鐵箱的蓋子被踹開了,一把巨刀映入了人們的眼簾,刀身純白,足有兩米長,離著很遠都能感覺到他那刺骨的寒氣,刀柄也足有一米長,火紅的顏色即使是在烈日下也顯的那樣耀眼。
韓冷彎下腰,用單手輕鬆的拿起巨刀,扛在了肩上,要知道那巨刀可是幾個兵士合力抬來的,可見韓冷的臂力過人。 孔雀依舊保持著那冷酷的表情,五年來孔雀長的更加英俊,身材也更加修長,難怪軍營裏的小女兵都示他為夢中情人,可是有一點很多人不明白,那就是孔雀對糖的執著程度,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承度?不管掛風下雨,甚至是睡覺,孔雀的嘴中總是叼著一根棒棒糖。
孔雀右手變掌,這時他身前水桶內的水,竟飄了起來,緩緩地上升,來到孔雀的右手上。
孔雀單手翻花,飄起來的水,紐曲,拉長變形,慢慢地變成了一把水扇,那折扇式的水扇異常華麗,就像是無數孔雀羽毛拚湊而成,猶如孔雀開屏。
韓冷肩扛巨刀,向前走了幾不,他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烈日還是那樣無情的照射在操練場上,每個人都大汗淋漓,可是卻沒有人因為熱而離開,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場地中的韓冷和孔雀,雖然他二人的決鬥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對於枯燥乏味的軍營生活來說,這兩位組長讓它豐富了起來。
“來吧!白癡!一個回合解決了你。”
孔雀身後的人群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韓冷終於挖完了鼻屎說:“看來你的粉絲都很熱情啊,來吧!我要讓你知道,人生總是充滿了無奈。”
說完後,韓冷下伏身體,雙腳踩踏的地麵突然炸裂,身體好似子彈,貼著地麵極速前衝,韓冷掄起巨刀對著孔雀就一下。
孔雀不敢怠慢,雙腿發力,扭轉身體,輕輕的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