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悶油瓶身上墨綠色雨衣反射著閃電的光,他顯得喧囂又陰冷,就差拿把捕了。胖子看清之後,抹了把臉就罵:“嚇死爹了,大哥你就不能買件可愛點的麼?”
我把胖子從地上拖起來,就問悶油瓶:“你怎麼來了?”
胖子“嘖”了一聲,對我道:“那是你胖爺我睿智,早在南京就扣過他了,哪像你那麼矯情。剛才是演給你看的,沒想到來那麼快。”
我怒視胖子,心沒有出息的東西。胖子對悶油瓶道:“他娘的,這鬥又破又,裏麵還鬧鬼,這鬼還認識真,老叫他名字,叫得可淫蕩了。哥你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裏麵在它頭上拉屎。”
剛完,我們就聽到在一邊的林子裏,伴隨著雷聲又傳來了:“吳~邪~吳~邪~吳~邪~”的聲音。胖子看了看悶油瓶:“我操,還出來了,哥帶我東西了麼?”
悶油瓶從背後卸下背包,裏麵都是我們的裝備,他甩給胖子和我。東西上手,胖子精神立即不一樣了,拿出他的老工兵鏟子,見邊上林子裏的灌木一動,上去就要打,就看到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老頭,竟然是老金。老金看到胖子立即縮了回去,罵道:“死胖子,你瘋了麼,幹嘛一見麵就要打打殺殺?”
胖子把他從灌木裏揪出來,罵道:“你他媽怎麼來了?我剛才那叫聲怎麼那麼淫蕩呢,敢情是你這龜孫。沒事,這兒墳多,我順手把你埋了。”
金萬堂抹了抹臉上的水,立即堆笑道:“胖爺有話好,這三爺欠我的錢沒給,三爺又把地拿回去了,我兩頭虧,你們這都重新開張了,必須算我一份,我得來分東西。”
“誰我們是來開張的?”我看著金萬堂,金萬堂立即看向胖子。胖子忽然尷尬,做作地怒罵:“你他媽閉嘴,我們現在是從良的人了,從良知道是什麼意思麼?就是很在乎自己的貞潔!”
我看胖子的表情和金萬堂的樣子,就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擺手道:“丫你們倆傻逼別演了,回頭再和你們算賬。辦正事吧,雨那麼大,等下鬥就被淹了。”
這肯定是胖子和金萬堂有私下交流,悶油瓶這麼快就到了這裏,沒有他倆的報信和安排是做不到的。胖子肯定和金萬堂我們重新開張了,讓他順著我們的堂口下貨,隻是沒有想到金萬堂會自己跟來。這沒出息的手癢已經不是一兩了,這種破爛貞潔他自己不在乎,估計也沒人要。
不過不可否認,這解了我的大圍。如果悶油瓶不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一行人回到盜洞,脫掉雨衣。這裏已經開始積水,悶油瓶看了看盜洞的頂部,用手指劃了一下,盜洞的頂部反而是幹的,看來楊大廣一家做過防水處理。趟水進入到墓室裏,金萬堂大失所望:“三爺,這是個‘半搭窩子’,您這老江湖了也會陰溝裏翻船,怎麼開了這麼個鬥?這種窩子裏的東西,不給你是紙糊的就不錯了,這成績想開張也開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