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 爹爹可憐的安兒啊……”
林幼安半躺在床上喝著藥時, 原爹就以萬夫莫擋的氣勢奔進來, 順手扇開杵在一旁的原澈, 坐到床沿, 滿心滿眼的心疼, “大夫怎麼說?”
“爹爹, 我沒事,就是有些體虛,喝了藥多休息休息就好。”林幼安聲音軟軟的, 雙眼漉漉,“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傻孩子, 你沒事就好。”原爹恨不得將林幼安抱進懷裏揉, 怎麼就這麼可人疼呢?
“爹爹,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你身子不適, 爹爹哪有心情多待, 我祈完福就緊趕著回來了, 你放心, 你的心意我已經帶到, 還向佛祖祈求, 保你平安。”
“謝謝爹爹。”
“跟爹爹不用客氣。”
見青音捧著藥碗站在一旁,碗裏還有小部分沒喝完,原爹連忙接過親自喂藥, “藥快涼了, 咱先喝藥。”
林幼安柔順的點頭,苦苦的藥一口一口喝下去,眉頭不皺一個,顯然已經喝慣,原爹見狀心都揪成一團,哥兒可是最怕這苦苦的東西了,安兒這是受多大罪才成麵不改色的喝藥如喝水?
“你好好休息,爹爹就不打擾你了。”
見林幼安精神不濟,原爹不舍得再打擾,讓其躺下後,按按被角,才起身離開,順便將一旁作壁花的原澈拉出去。
出了院子,原爹恨恨的往原澈後背一拍,氣呼呼道:“臭小子!都怪你!”
“又關我什麼事?”原澈覺得很冤枉,他又沒做什麼,怎麼什麼事都怪在他頭上?本來見自家爹爹對兒夫郎比對他還和藹體貼已經夠酸了,那家夥生個病都要怪他,還有沒有理了?
“要不是你昨晚把安兒氣著了,安兒會生病嗎?”原爹瞪眼。
“……”明明昨晚那麼生龍活虎的,哪有那麼脆弱?可是杜叔應該不會誤診。暴力霸王花變成病弱小白花什麼的,畫風轉變太快,原澈表示不習慣。
“還敢推卸責任?”原爹隻想讓原澈再去跪幾晚祠堂。
“好吧,都是我的錯。”不論願意與否,這個黑鍋原澈都背定了,“我這就將功贖罪去。”說著,轉身就要回院子。
“誒?你去哪裏?可別去打擾安兒!”
“不會,我先去書房,晚點等他醒了我就親自去照顧他。”
這還差不多,原爹滿意的點點頭,決定勉強原諒原澈的犯錯。
嗯,還得親自去祠堂一趟,祈求祖宗保佑。
原澈回了書房,下意識攤開賬本準備工作,轉念又頓住,摸著下巴沉思,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那個林幼安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杜叔的診斷沒有錯,那就是林幼安身上有什麼寶貝能讓他的身體顯示那種狀況!原澈絕不相信前一晚把他打得腰酸背痛的人第二天就成病秧子!
可惜左思右想想不出個寅卯。
突然間想起自己在床上撿到的荷包,原澈便掏了出來,在手裏轉幾轉,硬邦邦的,便拉開係繩,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嗯,是一顆藏青色的珠子,呈半透明狀,隱隱流光溢彩,還挺漂亮。
原澈撇嘴,哥兒就喜歡這些玩意兒。
呃?珠子?藏青色的?
原澈才反應過來,林幼安一大早的要找的東西,不就是這顆珠子嗎?
原澈第一時間想去將珠子還給他,才邁出幾步,轉念又想,他就這麼急吼吼的拿過去,萬一林幼安誤會他是故意藏起來的,怎麼辦?不行,這事得從長計議。
林幼安半躺在床上,臉色凝重,兩天過去了,他的珠子還沒找到,如果真不見了,那他就得被困在府裏了,可是珠子的餘息再過不久就會消散,而府裏又有個不知敵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