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本想慢慢等他醒來再動,但是他目前正麵臨尷尬,昨晚喝了太多水,想去如廁。
小心翼翼的將林幼安放在地上躺好,讓他繼續睡。估計這幾天真的累到他了,原澈這番動作下來,林幼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原澈站起來正準備出去,回頭看看孤零零躺著的林幼安,想了想,隨後脫了外袍給他蓋上,免得感冒。
至於生火,柴禾已經燒完,沒有了。
連續下了好幾天都大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崖壁縫隙堆積了厚厚的白雪,氣溫依然很冷。
原澈解決完個人問題,摸摸空空如也的小腹,準備去找點吃的回來。
餓得胃都痛了!
這要是麵前有一整頭豬,他感覺他可以全部都吃完。
原澈記得林幼安是往這條巴掌寬的崖道出去的,便也往那邊小心翼翼的走。
還好他不恐高,膽量也夠大,不然他還真不敢走這樣的路。
原澈盡量不往下看,直接平視前方,一步一步走得穩穩的,然而一炷香後,原澈發現前麵沒路了!
真的是沒了!他看著兩步遠突然斷掉的小道,滿臉的不敢置信,林幼安是怎麼出去找食物的?
再往前看,前麵已經沒有路,光禿禿的峭壁根本站不住人,隻有一臂寬的距離有幾條不知長了多少年的萬年青藤蔓上下延伸,上麵還積的些雪。
原澈伸手扯了扯,還挺結實。
林幼安不會是從藤蔓這裏上下的吧?那得多艱難,那麼冷的天,那麼陡峭的懸崖,還拿著這麼多東西,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爬,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原澈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林幼安不是很討厭他的嗎?為什麼要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摔下懸崖也跟著跳下來也就罷,還用寶物為他療傷失身為他解毒,還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他……
是因為他是他的夫君嗎?還是因為他自成親以來對他的無限寬容忍讓示好?可是他那樣做,大部分不過是出於責任和義務……
怎麼辦?他好像對林幼安討厭不起來了,喜歡的程度又加深了……
這個別扭又善良的哥兒啊!
原澈懷著激蕩的複雜心情,調整方向往回走,才剛踏上山洞口,就見林幼安從裏麵衝出來,神情慌張,一見原澈先是鬆口氣,然後橫眉就喝問,“你去哪裏了?”
“林幼安……”原澈雙眼明亮,突然很想上去抱抱他,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
林幼安先是愣了下,然後就想炸毛,“你抱我做……”
“我想出去找些吃的,但是我不認識路。”原澈低聲認錯,“對不起啊……”他信心滿滿的出去,兩手空空的回來,讓自己的夫郎繼續餓肚子,他很內疚啊!
明明夫郎都可以為他找來食物,他卻不知怎麼找,他這個做夫君的很失職。
“沒、沒關係。”見原澈神情失落,又聽到吃的兩字,林幼安眨眼就忘了原澈吃他豆腐的事,迅速被轉移注意力,“你一直昏迷著沒出去不知道是應該的,我知道哪裏容易找到食物。”摸摸不知何時戰鼓擂擂的肚子,他好餓!
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於是兩個餓的慌的夫夫一起出去,林幼安在前麵帶頭,走到之前原澈折返的地方,毫不猶豫的拉著藤蔓利落的往下爬,動作十分熟練。
原來是往下而不是往上啊!原澈也跟著下去,不過因為業務不熟練速度有點慢,但勝在穩妥。
原澈下到崖底時,林幼安早在一旁站著,他揚著小下巴,對原澈表示十分鄙視,“你好慢!”
原澈笑笑沒計較,轉而拉起他的小手,摩擦著問,“冷不冷?”
雙手傳來陌生又熟悉的溫度,林幼安頓時羞窘,連忙抽回手,橫眉怒目,“你老是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原澈十分識趣的順勢道歉,然後笑著問,“我們往哪邊找吃的?”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林幼安瞪了原澈一眼,才指著前麵一個方向道,“那邊。”
在林幼安的指引下,他們很快就找到吃的,還是兩隻肥碩的大野雞,估計和林幼安之前抓的那隻是一夥的。
找個地方烤火,飽飽的吃了一頓後,原澈就在思考該怎麼回去。
“我們該找找回去的路了,失聯這麼多天,不知爹爹他們會不會發現?”本來他們預計在嶽父家住夠十天半個月的,因為下雪才提前回家,希望爹爹他以為他們是在嶽家,因下雪才耽誤了回家的行程。
希望文生別那麼快帶青音回去,不然就不好解釋他們失蹤的事。
“我們暫時不回去。”林幼安卻是這麼說道。
“為什麼?”原澈瞪眼。
“因為,我們要先去奪寶。”林幼安的眼睛閃亮亮的。
“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