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是明知道這邊出事,但都沒有出來阻止,任由安安被抓走。
花岩轉轉眼珠子,一臉無辜的道:“我不知道啊,我也才知道安安被抓走了!”
才怪!原澈百分百確定,花岩絕對是早知道了,他會選擇圍觀,是因為來人不會對安安不利,而且很有可能,來的是花岩認識,和安安有淵源的妖。
原澈一顆沉甸甸的心頓時輕了不少,安安沒事就好。
“來的是安安的族人吧。”原澈肯定的說道。因為是安安的族人,更甚者是安安的長輩,所以他們不會傷害安安,花岩才一點擔心的情緒也沒有。
花岩攤攤手,“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仇人哦。”他才不會這麼快說出實情呢!讓小澈兒急一下再說。
“如果是仇人的話,你就不會這麼淡定。”也不會有閑情在這調侃他了,據他說知,花岩對安安很看重很喜歡,如果遇上危險,哪怕隻是看在逝去摯友冥若的麵上,也不會對他的族人袖手旁觀。
花岩似乎被噎了下,隨即反駁道,“又不是我的夫郎不見了,我急什麼。”
“花前輩,別拿晚輩開玩笑了,我是真擔心安安的安全。”所以給他個準確的答複吧,任憑他猜想,哪怕無限接近真相,那也隻是猜想。
花岩撇撇嘴,“好吧,安安是被他族人帶走了。”說著,又幸災樂禍道,“哎呀,某人似乎得不到長輩的認同,要被棒打鴛鴦了!真可憐啊!”
原澈無語,花岩這是記恨他們夫夫把他賣給老師是吧?多大仇?就這麼任由他家安安被帶走?哪怕隻是阻攔一下,他就回來了啊!但是是他們不地道在先,原澈沒法譴責他的行為。
至於安安的長輩,原澈沒多大擔憂,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安安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夫郎,早就天地為鑒,入了族譜。更別說他還懷著自己的崽子,他們之間的羈絆,外人根本斬不斷。
花岩還在那兒演唱俱佳,“……可憐佳人,終日思君不見君,望斷天涯,以淚洗麵……”
原澈嘴角一抽,打斷道:“花前輩,您和老師跟著出來,是想徹底解決掉道全子是嗎?”
說到正事,花岩也不再開玩笑,整個人頓時畫風一變,瞬間從男神經升格為男神。
原澈:“……”要習慣,要淡定。
“不能再放任那邪道逍遙法外了,誰知道那瘋狗什麼時候會出來咬你一口?你們讓他吃了那麼大的虧,他不會放過你們的,更何況,你和小安兒對他來說,皆是難以舍棄的大補之物。”
花岩肅容道,“我和他幾次交手,再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他的狡猾,不過這次有重鳩在,任他狡兔三窟,我們都有九成把握。”
“我和你們一起去。”原澈道,必要時刻,他當誘餌都可以。隻是他才剛說完,周邊的氣溫瞬間下降好幾度,原澈敏銳的朝溫度源點看過去,隻見重鳩正黑著臉瞪他。
呃……原澈移開眼,果斷裝作看不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打擾老師和花岩的二人世界,但這不是形勢所逼嗎?
花岩眨眨眼,“你不去找小安兒?”
原澈道:“找,但不是現在。”安安被帶回去也好,起碼自身安全有保障,這下,他才放心的去解決後患。不親眼看道全子那禍害被除去,他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等將一切解決,他再去接安安回家。
反正花岩知道安安那一族棲息之地,到時麻煩他帶自己進去就好,原澈還是有把握說服安安那些長輩的。
雖然闖妖窩什麼的想想就有點奇怪的感覺,但那不是怕。不過這不影響他的決定,無論安安身在何處,哪怕要闖刀山火海,他也要把安安和孩子帶回家。
花岩仔細想想,覺得原澈的處理方法很妥當,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將道全子處理掉,如果先去將小安兒接出來,他的安全反而沒法保障,反倒本末倒置了。
於是他點頭,“好。”
周圍的溫度更加低了,原澈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一早,就一起出發。”然後瞬間神情低落,“花前輩,我想一個人靜靜。”原諒他一個剛剛弄丟夫郎的人,心情不好不想招待客人,心裏則是想,低氣壓的國師大人,還是交給花前輩來對付吧。
花岩:“……”他瞪著被關上的門,再看看一言不發盯著他的重鳩,默默咬牙,很有將那臭小子揪出來談談人生的衝動。
將一切隔絕在外,原澈回頭看著房裏的每一處,仿佛還能看到安安扶著腰挺著小肚子散步消食,然而那隻是幻覺。
他唇角的笑容瞬間冷下來,不大的空間,隻有他一人,莫名的孤獨感侵襲而來,原澈心道,他在這個世界裏隻剩下安安,誰也不能將他搶走,哪怕是安安重視的親人也不行。
現在的分離隻是暫時的,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徹底無危險隱患,他就帶安安回他們的家。
安安,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