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玉的戰袍絲絲襤褸,麵上的黑紗已經不知在何時遺落不見,隱約可見麵上的血痕,盡管有些狼狽,但卻仍舊風華無雙,血痕不僅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為她平添了一絲妖嬈嫵媚。
落地的夜傾玉在地上狼狽的翻滾了兩圈,長發沾了些許木屑,長相思上的血跡已經有些暗紅。
正在圖朵拉打量夜傾玉身上有無傷痕的時候,一個人抱著一張斷弦琴自夜傾玉此前破開的空洞飛出,同樣的狼狽。
“居然是你。”圖朵拉的聲音中滿是驚訝,仿佛此人與她非常相熟。
“許久不見了,朵拉。”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情冷淡,與圖朵拉驚訝且淚光盈盈的臉形成了對比。
這種能人異士必然不好請出山,但蘇子樊卻將人請了來,還隻是戍守這樣一座城池,夜傾玉對蘇子樊有了另一種看法。
“穆拉哥哥,你為什麼在這裏?”圖朵拉淚光盈盈的看著名為穆拉的男子,“為什麼阿爸阿媽都說你不要我們了,你到底去了哪裏?”
穆拉,不,應該是圖穆拉走向圖朵拉,摸了摸圖朵拉的腦袋,寵溺的笑了笑。
‘啪’,久不見二人下來的夜少禮上了城牆便見一名男子摸著圖朵拉的腦袋,看不見圖朵拉的表情,卻看得見一身狼狽的夜傾玉,下意識的就揮手把圖穆拉的手揮開,橫劍擋在兩人之間,眉眼之間全是戒備的冷峻。
夜傾玉也沒想到,這個困住自己多時的奇人竟然是圖朵拉的熟人。
“走開。”圖穆拉的神情冷淡,揮手想要將夜少禮趕走。
卻不料圖朵拉突然伸出手來握住了圖穆拉的手,“穆拉哥哥,別傷害他。”
圖穆拉陰沉的臉打量著麵前橫劍將圖朵拉護在身後的夜少禮,“這小白臉?”
夜傾玉是看明白了,這算不算是夜少禮的大舅哥?隻是這大舅哥來者不善呐,起碼眼下還是敵,能不能化敵為友就很難說了。
起碼這句小白臉大約是從軍多年的夜少禮並不想聽的,小白臉這三個字絕不會是什麼褒義,何況圖穆拉一臉的鄙夷,就差沒有明著說夜少禮配不上圖朵拉了。
其實夜少禮看起來並不像小白臉,隻是大約在哥哥心中,想搶走自己妹妹的都是小白臉,就像顧逸晨在夜少禮心中就是個小白臉一樣。
盡管比起顧逸晨來說夜少禮更像是個小白臉。
夜傾玉的長相思仍舊握在手中,夜少禮的劍也仍舊護衛在圖朵拉麵前,“朵拉別怕。”
你哪裏看到人家怕了?夜傾玉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表情也有些控製不住的抽搐。
圖朵拉鬆開圖穆拉的手,將夜少禮推到一邊去,“走開走開,我去看看傾玉。”
就在圖朵拉脫離夜少禮保護範圍的時候,圖穆拉突然襲向圖朵拉。
夜少禮來不及發出呼喊就撲了上去,生生的受了圖穆拉一拳,落地翻滾,感覺自己的氣力一陣洶湧的翻滾,可是卻沒有時間為自己平複氣力,狼狽的撲向圖朵拉,卻晚了一步,圖穆拉已經將圖朵拉拿捏在手心,手指鎖喉。
“為什麼?”圖朵拉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