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本來還以為許飛是開玩笑的異能者頓時就明白了,這許先生真的是發怒了。

有人心中憤憤不平,但是在接觸到許飛的雙眼的同時,那本來要張口說出來的話語,頓時硬生生的咽了下了去。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悲傷,失望,以及無奈。

許飛此時才明白,原來有時候人生太多的無奈,遠遠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的,但是這種無奈,就好像是那肮髒的世界一樣,充滿了更多的複雜情緒,縱然是餘下這肮髒的一生,也是需要這種無奈的如影相伴。

人生,就要禁得起誘惑,耐得住寂寞,能夠承受無數的艱難,方才能達到最後自己所要的目標。

“我不希望以後你們在失去自己兄弟姐妹的時候,然後來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的修煉,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真的到那個時候,你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的格局,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現在的這個世界到了何種地步,你們這些經常在外麵闖蕩的兄弟,不會不知道吧?若是以後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著自己的兄弟以及妻兒,那你們作為男人,苟延殘喘的活到這個世界上,連自己的妻兒都無法保護,你們說,你們還有臉活著麼?”

許飛這一番話雖然說的很是凜厲,但卻是讓這幾百名異能者同時沉默起來。

他們知道,許飛說的完全是屬實,單單看著現在這華邦,以及其他的國家表麵上都是一片和睦的摸樣,暗自裏潮流洶湧,相互勾搭,若是真如許先生所說的,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兄弟姐妹在自己眼前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情況下,那自己又該如何做?

許飛淡淡的看了一眼風雷,沒有在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風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放棄了,風狼看了風雷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準備怎麼做?許飛對你這樣的態度,很失望。”

風雷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說起學習那個什麼鳥什古武學,我都有種打瞌睡的感覺。”

對此,風狼也是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了那間被許飛命名為練武堂的房間,撲麵而來的,是刺眼的陽光,微微的帶著一些寒冷,輕輕的照在了許飛的心頭。

畢竟,有些事情始終不是我們能夠勉強的,不是麼?

體內的那一絲黑色的怪異能量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相信再有不久的時間,定然就能夠完全的將這一絲絲能量給消耗了掉,至於以後在碰到那種能量,還是要小心為妙,免得有什麼不良的狀態發生,那就隻能怪自己倒黴了。

一如既往的來到了那女子的身邊,她依然沉睡者,就好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靜靜的,沒有絲毫的生氣,更像是一尊仿佛是沒有醒過來的一尊雕像。

他緊緊的握住了那雙有些冰涼的手,深深的望著那個沉睡中的女孩,良久,他忽然間長身起立,將被褥仔細的蓋好,然後就朝著外麵走去。

雖然此時已經是位於冬天,有些暖意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仍然還是讓人覺得寒冷無比,許飛雖然沒有內力將其完全的護住自己的身軀,以他現在的體製,也是不懼怕這寒冷的,反觀其他的一些異能者,這都是臉紅脖子粗的,就好像是喝醉酒了一樣,不停的哈這手。

這也說得過去,往往冬天的時候,。化雪的日子,都要比下雪的時候要寒冷上幾倍。

許飛徑直的走到了滅魂的外圍,一些異能者見了許飛,本來還是有些散漫的神情一下子就變的嚴肅起來。許飛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有事出去一下,若是有人問起了,你就說我出去了。”

“是,許先生。”

位於城南的位置,是屬於風魂的地盤,這一座巨大的城府,卻是被幾個大勢力完全的瓜分了,至於陳色皮這個名義上的小小城主,如今手下卻還是隻能很悲催的掌握了一丁點力量,不過,相對於以前來說,現在的他已經是屬於大大的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