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僵硬了,他長大了嘴巴,緩緩的回過了頭,一寸一寸。
待看到風狼一臉奇怪的神情,他頓時就石化了。
風狼這才看到風雷麵前的許飛,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摸樣,“啊,師父,你也在這裏啊,嘿嘿,早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一句話還未說完,風狼腳尖微微一點,整個人直接竄上了幾米高的圍牆,對著風雷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神情,扭了一下屁股,正要跳下去,腳下卻是一滑。
“哎呀。”
“噗通。”一個重物掉到水裏的聲音傳了過來,依稀還有這幾顆水珠飛濺了過來。
風雷眨巴了一下眼睛,摸去了臉上的濺上的水珠,兩手僵硬的將嘴巴裏麵的那個草根拿了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麵前不知道何時取出了一把長刀的人影,這下,他終於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先前一直戲弄辱罵憤恨的對象,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牲口。
那個被自己一直成為是牲口的師父,雙眼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那溫暖的陽光此時照在他的身上,冰涼冰涼的,就好像是一塊寒冰一樣,在一瞬間的時間,將風雷那顆火熱的心給硬生生的凍成了冰淩渣子。
他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把長刀上麵,雕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小字‘殺豬刀’哦,不是,是‘滅殺刀’
他緩緩的抬起了頭,好像是這個動作用了千萬年一樣,隔著無數的輪回,隨後,他的雙眼輕輕的對上了許飛的眼睛,許飛臉色平靜的看著他,忽然間嘴角微微一笑道:“風雷,要不要咱們兩個一起去泡泡妹子,喝喝小酒啊?”
風雷緩緩的轉過了身,一步一步的朝著外麵走去,那滄桑的背影看起來依稀有著一份寂寞泛濫成災的感覺。
隨後,風雷忽然間大叫一聲:“哎呀,師父,我沒有想到是你啊,我還真的不敢啊,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聊…….”話音剛落,風雷頓時撒開腳丫子,跑得無影無蹤。
在原地,留下了一些枯葉輕輕的在空中打著旋。
許飛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將滅殺刀收了回去,一臉無奈的神情,這些牲口始終是沒有任何動力,生性自由散漫,正如那華邦的軍隊一樣,紀律鬆散,而這樣的組織,遠遠不是自己所需要的。
自己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王牌鐵血組織,唯有這樣一來,才能將整體的實力都共同的提高起來。
在經過風雷這一鬧,許飛的原本有些隱晦的心情頓時就好上了不少,至於風雷那個牲口,以後有時間了再找他好好的整治一頓,看來,是真的要給這個家夥們進行第二步訓練了。
在此之前,自己要保證,每個人都能產生一絲氣勁,這樣的話,才能利於許飛接下來的訓練。
抬眼看了一下那明媚的陽光,許飛整個心情也變得有些舒坦了不少,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親親的推開了房門。
屋子裏麵,從窗口斜斜照射進來的陽光鋪滿了一大半的位置,一張床上,一個身影靜靜的躺在那裏,深深的熟睡著,就好像是一直都在沉睡著,沒有醒過來一樣。許飛輕輕的走到了那個身影的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良久,他才緩緩的坐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閉上了眼睛,許飛緩緩的將內力順著她手臂上的經脈輸了進去,仔細的勘察她體內的狀況。
經脈已經完全恢複了,體內沒有絲毫的異樣,許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按照常人來看,體內的狀況恢複在正常的情況下,就會自然轉醒,而這個女子,明明是可以醒了,但是她還是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
憑借著體內的一口活力完全維持著身體係統的運轉,但是沒有絲毫的思想,沒有絲毫的舉動,整個人一直都是在沉睡著,也許是需要一年,也許是需要十年,他能夠猜得出來,不是她醒不過來,而是她根本就不願意醒過來。
這個為自己付出的女子啊,究竟是為了什麼?
許飛不知道,他隻知道,怎樣對待自己的人,自己就會怎樣對待他,鮮有那些能夠讓自己會在別人如何對待自己的同時,自己會反過去對待他們。
他的心中已經完全對那神機營徹底的起了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那神機營從蠻雲城中給除去。讓這三個字徹底的成為一個曆史。
看著那個床上,如同嬰兒一樣熟睡中的身影,許飛張了張嘴,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你能夠聽得到我所說的話,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醒的過來。”
“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你這樣的封閉自己,逃避現實,有必要麼?”許飛的嘴裏滿是苦澀,他能夠清楚的知道此時的心情,換做是誰,在遇到這種事情,都難免會心神大亂,而許飛所要做的,就是能夠讓她醒過來,然後,自己再好好的對她負責。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是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唯有用今生來回報你。”許飛緊緊的握住了那雙冰涼的小手,如若無骨,正如她的外表一樣,是那般的柔弱。
“那些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知道,能讓你在一時半會放下去那些不堪的回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我不會在乎那些事情的,我所在乎的,是屬於我們的未來。”許飛輕輕的看這她的臉頰,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的身上那血液開始緩緩的加快了流動的速度。
他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臉色複雜的看著那沉睡中的身影,道:“不要這樣在封閉自己了。好嗎?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對我,但是,我知道,你的恩情,我一定會好好的來回報你。”
“你的過去,我不會在意,我所在乎的,是屬於我們的未來。”
許飛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在他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緊握的那雙手微微的動了一下。
心中一喜,抬眼望去,那個身影依然靜悄悄的躺在床上,如同亙古不變的塑像,那微微有些蒼白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一種淡淡的悲傷。
窗外,不知何時吹過了一陣陣清風,拂過了屋中,涼涼的,還帶著一絲溫暖。
“她還沒有醒過來嘛?”身後,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飛搖了搖頭,道:“沒關係的,兮沫,她會好起來的。”
韓兮沫端著一碗補品,走了過來,仔細的將她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緊緊的抓住了許飛的雙手,“小飛,真是苦了你了。”
男人,有時候受點苦,算什麼?更何況,這是她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自己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還完吧。
微微一笑,有時候,話不需要說太多,隻要對方能懂,就可以了,他將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淡淡的說道:“我欠你們的,這一輩子都無法還完。”雖然他與幾女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但是幾女對他所做的事情,以及她們的情意,許飛卻是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廣場上,此時,所有的異能者都是赤裸著精悍的上身,渾身的肌肉紮結,臉色微微有些潮紅的半蹲著馬步兩手平舉,腰間捆綁著一塊巨石,平舉的手臂上,駭然也放著一塊塊巨大的青石板。
許飛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好歹是有了依稀安慰,畢竟這月餘的時間內,這些滅魂的成員實力整體上已經有了不少的提高,其中,提升最快的,反而就是以風狼的修為。此時風狼已經達到了先天武師的境界,這份進展,實在是讓他刮目相看,“這操蛋的人生啊。”一方感歎的同時,更多的就是他對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而感覺到有些欣慰。
至於其他的成員,明顯是沒有太大的進步,但是多多少少也是提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