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我殺了你全家麼?”
唐韻咬牙,這是玩她呢?還是玩她呢?還是玩她呢!
白羽似乎吃了一驚,立刻就抬頭朝著她看了過去。蔚藍的眸子一片迷茫。
“並無。”他想了想認真的答了一句。
唐韻表示已經被他的認真徹底的打敗了:“我以為,你恨不能要我死呢。”
這話說完眼看著白羽的臉黑了,竟是別過了頭去,再也不打算看她。
“那個……。”那個神情叫唐韻心中一震。
真是見了鬼了,方才那調戲了純情少年的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我開玩笑的,你不要太在意。”
白羽仍舊扭著頭不去看她,就在唐韻深深的為他扭曲到了極致的脖子感到擔憂的時候,那別扭的孩子終於緩緩順過了身子。
“你……想幹什麼?”
唐韻心裏立刻就升起了一絲警惕,孩子,你眼睛裏的冷然太嚇人了!
“我以前並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白羽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需要有人先試探出它的習性。”
他抬頭認真的看著唐韻,認真地說:“它捕獲獵物的時候正是它最放鬆的時候,也是馴服它的最佳時刻。”
唐韻:“……。”
所以,她活該倒黴的便是那個叫巨蟒放鬆警惕的……獵物?
“白羽。”唐韻閉了閉眼:“那個不是蛇,它叫做蟒。而且是一隻巨蟒。”
白羽:“哦。”
“它比蛇厲害很多倍,分分鍾就能把人給弄死了。”唐韻挑眉,所以你不覺得叫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毫無防備的去做誘餌是很不道德的事情麼?
白羽抬頭:“我不會叫你有事。”
唐韻:“……”
她差一點就有事了好嗎?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突然,好不想跟某人說話。
於是,她果斷轉身一步步來在了巨蟒的頭顱旁邊。蛇的感官本就敏銳,這個畜生的感官越發的敏銳。幾乎就在唐韻靠近的一瞬間,它半眯著的眸子突然便瞪了起來。
白羽屈指在口中,天地之間便劃過一道高亢的哨聲。眼看著巨蟒的眼睛便再度緩緩合上了,頭顱也軟軟的耷拉了下去。這一次竟是真的睡著了。
唐韻腳尖一點輕輕落在了它的頭顱上,袖底劍一揚便將那紫色的藤蔓給抄在了手裏。巨蟒身子一顫,胸腹中響起悶雷一般的響動,似乎下一刻便要翻身而起。卻也不知是被什麼給壓製住了,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唐韻反應極快,三兩下將紫色藤蔓上的花朵給摘了個幹淨。纖細的身子一擰便再度落在了地麵上。
“走。”
手腕一緊卻是叫白羽給一把攥住了。
唐韻:“恩?”
“離了這個玩意隻怕那畜生得拚命,我未必能夠彈壓的住。”
“好。”
唐韻雖然滿腹的狐疑,這會子卻怎麼也不是叫他解釋的時候。於是,將紫色藤蔓隨手往懷裏一塞,伸手便要去扯叫自己給扔在地上的宗政鑰。白羽卻更快一步,一把將宗政鑰給甩在了背上,大踏步朝著洞外走去。
身後池水中傳出震耳欲聾般一道雷鳴,唐韻哪裏還敢遲疑?
嗖一聲便躥出了洞口,身後一陣煙塵滾滾地動山搖。唐韻幾乎聞到了蟒蛇口中特有的腥臭味道。
“奴婢雲緋恭迎郡主。”
唐韻半隻腳方才踏出了山洞,耳邊便響起了女子特有的柔婉低語。下一刻,女子含笑溫和的麵孔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唐韻嚇了一跳,身子半空裏便是一頓。眼看著纖細的身軀就要從空中給直接跌回到地上去了。女子神色一正,隻見她微微抬了抬手。便有一條綢帶自她水袖中飛了出去蛇一般纏上了唐韻的腰肢,直接便將她給拉出了山洞。
那個時候,白羽帶著宗政鑰也剛剛才站穩了身形。女子撤了綢帶,微笑地看著唐韻:“郡主玩的可是夠了?”
那人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溫柔的令人發指,原本她突然出聲嚇了唐韻一跳。以至於她險些再度跌回到洞裏頭去,可是麵對這樣的語氣神態,任誰也發不出火來。
於是,唐韻隻能歎了口氣:“雲緋姑姑,你來的可真是……太巧了!”
能不巧麼?
四合陣陰陽失衡引起異變的時候不見她出來,火起的時候不見她出來,險些葬身蛇口的時候不見她出來。這會子她剛得了個寶貝她就出來了,很難不叫人想多!
雲緋勾唇一笑:“還好。”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麼一來,唐韻隻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到處都軟的根本無處著力。
“郡主若是玩夠了便請回莊子裏去吧,我們家主可是擔憂的緊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