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主前生
好吧,無論如何,那都是後話啦,反正那時候簡易早就該死回去了,這都不幹簡易的事兒了。
“這、這……”自打進了慈和宮,今兒的趙河就基本上沒說幾句連貫的話,天知道這種憋屈感有多纏人。
簡易看著他攥成一團的紙箋,笑他天真:“皇帝,你就是將它扔水裏也沒用,這是你父皇當初著人研製的素箋,當初動用了工部十餘人,帶著各地工匠無數,來往大春國土十幾載,花費銀兩相當於一個國公府的累世家資,才得出這種如布一般柔軟的素箋,十數匹!此箋水火不侵,千載不腐,於夜中可見讀其上之字句不說,披上它便是往那中毒瘴之地跑一圈兒,也能完好無損的回來!這麼說吧,隻這三寸見方的素箋,便是千金不賣!……你啊,就不要想著毀箋啦!就是你那剪到將它都扯啦,你父皇做事兒,你不曉得麼?陛下他恐已經著人將趙僅之名記載完畢,想改,都是不可能的。”
是啊,想改都是不可能的!趙河心中恨極,碰上這對兒全麵包圍、周全安排的父母,他就是想昏君一把也難以做成!太沒天理啦!
趙河瞅著手中的紙箋,眼中都帶著幽光。這種素箋他曉得,印象中,當時正好趕上一個老國公的後人牽扯到了太子叛逆大案,為此,他父皇直接將那座國公府連同其黨羽削得一幹二淨,那是一廢太子時候的事兒呢。後來從他母後口中知曉,他父皇用那國公府的家資,投入到了自己的愛好之中——造紙!
那時候,看著得到這種無比珍貴,可堪傳家的素箋時,他父皇高興之餘還感歎:“想朕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製出不易浸染的紙箋而已,實不成想最後所得竟是這般的寶貝,思及花費,草草一算都讓朕驚心不已,實在是……浪費啊!”
從那兒之後,他父皇便將素箋放入私庫,輕易不現於人前,用他父皇的話來說,就是:“朕意於用此物警醒後人,為帝王者不可過於放縱愛好與私語,天下雖大,卻不是有無窮無盡的叛逆大族可以用來打的,國庫填充不易啊!”
趙河的這般腹誹這是沒有讓簡易知道,不然一定會再噴他一臉,好家夥,合著這一家子都是極品啊!趙汛趙河不愧是一脈相傳的父子倆啊!一個是打著“將世家大族養得肥肥壯壯的,將來好宰著吃,權當是移動銀莊啦”;一個是謀算著將世家各族一一打壓,成就皇權的至高無上。也不知道那些世族們有沒有感受到皇室的惡意,若是有,那以後的事兒還真不好說呢!
不是簡易過度拔高世家的本事兒,主要是這事兒吧,得兩說著,她主要是不相信趙汛趙河有那種打殺世家的魄力和勇氣,對於這種積年累世之族,若無雷霆之勢,最好慎重。
“戚氏當殺。”簡易突然這麼一吐口,驚得趙河也有些語無倫次:“戚氏當殺,其嶽家身為妻族,豈不是也當誅?”
簡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