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交替進行時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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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心中既然已經有數兒,便不再多言,她三五句話便將老盧忽悠得美美乎乎得,讓他連自己過來的最初目的都忘了,反而樂滋滋的起身告辭,臨出去還不忘給這師徒倆將門關緊。
直到回到自己辦公室,他才摸著頭想起來:“不對啊,我剛剛應該是過去問不妥的啊!”
不過,大概是簡易好話兒成串兒說的緣故,老盧被忽悠得太過盡興,以至於他自己就壓下了心底的莫名其妙,自我安慰著道:“羅師叔不是外人,若我真有不妥,便是礙於堂兄的麵子,也會指點迷津。他和小簡妹子現下不說,恐怕是我已時來運轉,沒必要再贅述啦,嗯,一定是這樣!”
不管樓下老盧自己在那兒如何興奮中糾結的嘀咕著,樓上這對兒師徒說得正熱鬧著呢!
簡易待老盧走遠,這才轉頭,笑嘻嘻的問羅行:“師父啊,您老人家一言不出,可是因為人家四師伯的堂侄兒沒這個啊……”
她憊賴的伸出手,放到師尊麵前,拇指和食指曖昧地摩挲著。
“你這不肖徒,幹脆你指著為師的鼻子說為師是‘死要錢’得啦!”羅行手中的扇子再度劃著弧線直落簡易的額頭,惹得小丫頭捂著頭哎呦著抗議。
“誰說徒兒不肖您啦?師伯們曾說弟子我——甚肖師尊您呢!”
羅行伸手,做了一個拿來的動作,簡易裝傻:“什麼?”
“少來,別裝啊!將你那個墨淵拿出來!”
簡易這回是真的驚了,她不可置信的睜圓眼睛,大聲道:“不是吧,師父!您連它的名字都知道?”
羅行翹起腿,打開扇子,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架勢,哼笑道:“你真當為師眼皮子那麼淺,就貪你那點兒東西?”
說著,他將手伸進懷裏,掏出一個朱紅色圓漆盒,放到桌上,往前一送,那雕著蝶戀花圖樣的漆盒便一溜煙兒地滑過去,停在了簡易手邊兒。
“這是為師送你的東西,打開瞧瞧!”
簡易按住盒蓋,沒掀開,反而疑惑的看著自家師尊不停地向她投送得意洋洋地眼神兒,心道:認識這老頭子十五六年啦,每次送禮物都用口占一卦代替,這回會這麼好心送禮物過來?據說送來的還是個寶貝?可不可信啊!
羅行見自家徒弟疑心重重地盯著他看,好像他真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一般,著實感到鬱悶。天地良心,他這麼懶的人,這輩子估計也就收這麼一個徒兒啦,他不當寶貝兒的護著,難道還要再重新養/成啊!
“快點兒打開看看,瞧你這點兒心胸哦!當初為師不予你實物,一是給你你也用不著,擱著也是浪費;二是,當初你有此一劫,給你不是……咳咳……”
“不是浪費麼!若是徒兒我有個萬一,那東西也好留著再給下麵兒的弟子,是吧?”簡易沒好氣兒的接口,她就知道,他師父那個死要錢的綽號兒,連師祖師伯們都認可,就肯定有道理!
“沒師父您這樣兒的!找徒弟還等著尋備胎啊!”指控!指控!一定要指控!
簡易姑娘在過去和腦殘極品的戰鬥中,得到了先發製人技能的傳承,現在拿來對他師父使,當真是一點兒心理障礙都沒有。
羅行撓撓頭,幹笑兩聲,正要開口,忽然一指窗外,大喊一聲:“咄,休走!”
簡易聞聲一驚,也趕緊望去,這剛轉頭,額間眉心便被貼上了一個符籙似的東西。
“呔,大膽妖孽竟敢奪舍本尊徒兒!還不速速顯形,快快滾來!”
簡易僵硬的轉過已經偏過去45°的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抽風的師父,幾近風中淩亂。
看著羅行捋袖子要施法的急切勁兒,連帶著他打理得格外有型的發絲兒都跟著顫抖,簡易真心覺得她似乎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