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冷冷的看著幻境故事裏的自己——那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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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臻不滿意,下巴抵到豐蘊頭上,搖晃:“我滿不滿意是一方麵,不是姐姐挑兒媳麼?”
“看著是個好孩子……大方、有禮、眼神兒清透,是個心裏有數兒的。”豐蘊點評兩句,又道,“說一千、道一萬,忱兒他喜歡,就好。”
豐臻點頭:“就是這個禮兒。”
豐蘊話音一轉,頗有些遺憾的感覺:“其實悅兒也不錯,要不是忱兒不肯,我倒想照顧照顧她,這給誰做兒媳,能有給自己堂姨媽做兒媳來得順心?”
“快別說了!”豐臻跺了下腳,連聲道:“姐姐,你這想法兒是錯誤的!別說悅兒和忱兒沒有這心,就是有,我也得給攪合散了!……你知道這種聯姻叫什麼麼?這叫近親結婚,將來生下的第二代,有殘疾的可能性很高!你可快點兒打消這個念頭吧!”
豐蘊看著一臉急切的妹妹,溫笑道:“瞧你急得,我不過是白說兩句,又不是當真要如此做。”
豐臻盯著她姐姐不放:“姐,你當真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結麼?堂姐夫因為姐夫而亡,你心裏一直過意不去,對不對?看著堂姐她日子過得冷清、艱難,兒女們並不省心而感到愧疚對不對?”
豐蘊遲疑了片刻,緩緩頷首:“是有這麼點兒意思。你也知道,你姐夫那個……當得並不省心,尤其是那些日子,卻被堵在府裏不能作為,也隻有簡家的五爺跟著奔走,聯絡人脈、周轉資金……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
“姐!”豐臻打斷了她的話,“那是浙軍那個姓盧的王八蛋不地道,是小鬼子們畜生!是那群沒義氣的東西冷眼觀望造成的,姐夫和簡五爺是以誌趣相交、以命相投的摯友,姐夫到最後不也是用命給簡五爺報了仇啦?……說句齒冷的話,若是當初姐夫不用命相博,未必不能遁出一條生路啊……”
豐蘊搖頭:“這話莫要再說,說了卻是寒了人心啊……你姐夫在安排我們母子離開之時,便沒有給自己留下生路,否則,忱兒也必要遠走海外……或是蝸居一隅了。”
豐臻笑道:“看看,這就是你和我們軍人的區別了……什麼叫‘蝸居一隅’?咱們軍人的字典裏就沒這個詞!就是一時不得意,也照樣兒帶著弟兄們拉起一支隊伍扛槍,到時候實打實的用實力說話!正好兒讓那些占地兒不幹事兒的東西們讓位!”
豐蘊被自家妹妹那股豪氣逗笑了,豐臻一瞧,姐姐眉間的鬱氣已消,這才笑道:“笑啦笑啦!笑了就好,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咱們堂姐也不是一般人物兒啊!有她在簡家裏撐著,錦澤兄弟那裏,咱們總會能關照到的。錦落錦悅,咱們多精心照看,將來給找個合意的姻緣,豈不是兩全了?”
豐蘊拍拍妹妹的手,道:“行啦,知道你疼忱兒!我也就是多想一回子,忱兒那脾氣你還不曉得?看著溫墩,實際上卻是倔強冷情的,看上了就不撒手,若是我敢強求,將來拍是害了幾個孩子。”
豐臻歪著頭,見姐姐眼中盡是真意,便點頭應和:“姐姐能這麼想就對了,家和萬事興,現在忱兒處在那個高位,不說舉步維艱吧,也是不能順心順意,咱們做長輩的,隻好讓他在生活上舒心愜意,也算是幫上大忙了。”
豐蘊笑道:“看看你的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勸那種容不得兒子媳婦兒感情深厚的惡婆婆呢,好啦,我心裏有數兒!”
豐臻將頭一揚,一臉驕傲的樣子:“我是覺得,隻要姐姐你打起精神兒來,揚起鬥誌來,那些準備給忱兒作亂的後宅蠢婦們,隻要繳槍投降的份兒!”
說著,又將腦袋探到豐蘊臉側,問道:“姐姐,你說簡懷鳴那小子,將小女幺兒留在國內,送到京城老宅,是為什麼呢?我聽簡五爺說過,那小子在眾孩兒中,最疼的就是簡易丫頭了。”
豐蘊眼睛定了定,想了半晌道:“也許是興起、也許是有意,具體的,興許在他認可了忱兒之後,會有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