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冷冷的看著幻境故事裏的自己——那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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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皺著眉頭,說的話卻有勸解之意:“七姐姐那人,素來要強,因前事和二伯母的緣故,怕是也有和男兒掙上一掙的想法了。”

錦落點頭:“也虧的那丫頭不是個要麵子不要裏子的主兒,據說當時離府,那小丫頭也是帶著不菲的盤纏走的。”

簡易吃驚:“不是吧……那二伯、二伯母他們嚷得闔府都知道,七姐姐身無分文呢。”

錦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二伯母他們要著調,你會和她起衝突?可見都是個麵兒上精明、內裏糊塗的。我聽人說過,二伯母他們在滬市的房子被人賣出去了,為這個,二伯母在壽客園哭鬧了半天呢。”

簡易撲哧一聲笑出來:“七姐姐做事最爽快,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二伯母當時不是顯擺說,那房子是留給簡錦息的……可見七姐姐離家出走,有他的因由!”

錦落奇道:“你竟然不喊六哥哥啦?”

簡易唾棄道:“我最看不上架炮往裏打的主兒!有本事兒把眼往府外看,算計自家姐妹又是哪門子的能耐?當初聽二伯他們把他吹得簡直是地上沒有、天上難尋的,我且以為他是何等的英姿風發呢!卻原來,沒有人給開路,沒有人架著他,他在軍校就混不出個樣兒了!可見也是個慫包!有本事的,又是個男子,外麵兒機會多的是,便是以府裏的家資,供他出洋又是什麼難事兒呢?不過是離不開集體的照應罷了。”

錦落笑她:“你這丫頭,竟然對他的意見這樣大,我不過提了個名兒,你就說這麼多!”

簡易哼笑:“我能對他有什麼意見?喊他一聲六哥哥,不過是府中的關係而已,若是走在大街上,我都未必能立時認出他來……所謂的意見,不過是見不得簡家人裏,出現那等無情無義之輩,仔細說來,誰能管得到誰呢?不過是白說幾句,痛快痛快嘴而已。”

錦落提醒她:“你底下痛快就得啦,千萬別讓咱家老太爺知道……他,可是老太爺心尖兒上的寶兒呢!”

簡易道:“我又不缺心眼兒,沒事兒找那等不自在呢!”

錦落卻搖搖頭:“我看你膽子可大得很呢。”

簡易見錦落身為姐姐,淨說逗弄她的話,不禁叛逆起來。

她幹脆將雙手叉在腰間,將頭一擺,做出個刁鑽嬌氣的樣子,笑道:“哼,膽子大也沒關係,左右有你表弟在後麵撐著呢!”

話一說完,她自己覺得好笑,不禁咯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倚倒在被她豪言驚到的錦落身上。

……

吃過午飯,天便開始打晴,一點兒也看不出早上的陰沉。

幫著弟弟換好衣服,簡易也開始拾掇起來。

錦諾卻不滿:“姐姐,我非要穿這種傻裏傻氣的西服,帶這傻兮兮的領結嗎?”

小家夥站在穿衣鏡前,左扭扭、右轉轉,眉毛擰了十八道彎兒,鼻子皺成了團兒,小嘴兒也嘟得可以掛油瓶了。

偏偏最可氣的是,大金這個諂媚的家夥,竟然揮著胳膊,吱吱呀呀的指來指去;更鬱悶的是,簡易竟然看出它是在給錦諾打氣兒,也認為這身兒一副不好看。

簡易自己挑了一身兒新作的亮灰色緞麵兒的女式西裝,領口兒、袖邊兒都繡著含苞欲放的帶著露水的紅玫瑰。作為搭配的收拾,簡易選擇了那條白金細鏈兒綴珍珠的項鏈,相配合的,手腕上的暖玉鐲子也被褪下來,換成了白金質地的手鏈兒,手鏈兒的樣式是朵朵盛放的玫瑰咬合在一起。

錦諾見他姐姐換好衣服出來,眼前一亮,更是拉著簡易的手央求:“姐姐、姐姐,你穿得這麼好看,我穿得難看,豈不是給你丟臉?!”

簡易不願意在這種小處兒讓弟弟不開心,便招呼夏湘:“你待小少爺到更衣室去,讓他自己選喜歡的穿,別太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