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裏的記憶:
她看著美國與俄羅斯代表,接著說:“到時候,恐怕被口誅筆伐的就不隻是法日兩國了,您們這些大國恐怕亦會被連累,人家可不會想這一切隻是蓋因法日他們悖逆您們而為,反而會有很多人猜測,這一切皆是您們故意指示他們,以破壞當初的和平協約呢!”
美國人聽聞此,心道既然不幹我國的事,那就教訓一下不聽話的人也是好的。英國人見俄美兩國代表都下了台階,也跟著說:“既是如此,那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多加參合,隻是素來聽聞華夏是禮儀之邦,相信華夏一定會用一種文明的方式去解決一些比較傷和氣的問題。”
簡易麵兒上笑著,心裏卻將這些列強的八輩兒祖宗罵了一遍,她就納悶兒,這進化咋就將這群牲口進化成人了!
代表法日的兩人見狀可就都不幹了,他們嚷嚷著就要跟著那仨外國人往外衝。
韓鵬彰手快,他雙手執槍一邊兒一個的將槍頂上那倆人的腦門兒,直到那三個聽而不聞的人離開、會議室大門再度關閉的那刻,他才放下雙臂,隻是眼神變得更加惡狠狠了。
簡易讓人將五花大綁的阪西推日本代表跟前兒。
這口中的堵物剛撤出來,那阪西就嘰裏呱啦的衝著日本代表一通得啵,那日本代表聽聞也忘記了剛剛的膽顫,返身便質問盧醇勝:“好啊好啊,我大.日.本.**竟被你蒙騙!”
他又轉首看著簡易怒問:“我青木少佐人在何方?”
簡易摘下軍帽,理了理頭發,輕笑:“別急別急啊,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他的!”
“少佐他人究竟在哪裏?”阪西對於這幾日來都沒問到的答案很執著。
簡易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笑道:“這世界各國對.間.諜.的處罰應該是怎樣的,您們不知麼?這青木宣純像個偷雞賊似得跑到京都勘測地形,竊華夏軍防之密,您們說應該如何對待?若是此事發生在東京,貴國如何處置呢?”
“你這是破壞華夏得之不易的和平!”盧醇勝見機指責簡易,可簡易卻冷哼著譏道:“盧帥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罷!”她含笑看了南地一脈諸將,笑道:“您現在該想的是,要如何去解釋你那毫不手軟就利用了各位大帥的理由啊!”
簡易的話引來本就對盧醇勝不滿的南方將帥更大的怒氣,可她自己卻轉頭回答阪西的問題:“看在你這幾日追著我問同一個問題,實在是很有毅力的份上,我告訴你也無妨。我華夏向來待人以仁,自不會做出那等殘忍粗暴之舉,所以,那個青木宣純被廢物利用了一下,他現在……應該還在西伯利亞那裏……挖煤礦啦吧!”
……
1922年春。
京郊一片寬闊的草地上,立著一塊兒墓碑,上隻寫著幾個大字——“馮懷錚之墓”。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獨自在那裏種些什麼。他低垂著頭念念有詞,說道興處還輕笑幾聲,隻是笑完,又徑自搖搖頭,歎口氣。他撫摸著懷錚二字,眼眶瞬間紅潤,隻眨了下眼,那還帶著熱氣的珠淚便如露水一般落在草葉上。
此時,從後麵走來一人,那人看著倒比坐著的男人年輕些,倆人相貌上竟有幾分相似。
來人看到男人一怔,隨即開口喚道:“六哥?你……你回來啦?”
男人抬頭看著弟弟,嘴角往上一挑,露出耀眼的笑容。
因為太陽正衝著他,光亮有些刺眼,男人不得不眯逢起眼看向對方,這倒令他微蹙的眉心多了幾道豎紋,讓那張英俊的臉添了幾分穩重。
他開口打招呼,那略帶沙啞的低沉聲音中,少了幾分年少時的清亮飛揚,多了幾許時光沉澱下來的滄桑。
“是老十啊!我還以為你要去給**府辦事呢!”
老十嘿嘿一笑,道:“弟弟我哪裏受得了那許多束縛?再說,那個泥坑誰進坑誰,若不是五哥當那勞什子的司長,他也不會……”
提到五哥,老十眼神低黯起來,聲音也不再是那般輕鬆,二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帶上幾分沉重。
沒錯,這二人正是馮懷錚的孿生弟弟馮懷悌,以及他們的十弟馮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