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

“端韻,你不會的;宛若謫仙的你,合該是飄逸不俗的;也注定是與世無爭的,不是麼?”簡易對於端韻突如其來的話語,極為不適應;她緊緊抓住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希望剛剛的話,隻是好友一時的玩笑。

“靜一,你是一把鎖;可以鎖盡一切汙垢。——不然,美好如你;執掌鳳印十年中,後宮怎會平靜無瀾呢?”端韻拉著簡易走回到床上,笑看著她說:“即使是你,心中也是有猛獸的——隻是,它們僅在揚兒危難時才跑出來咬人罷了;這一點,你控製的很好。”

······

簡易沒有說話,原諒她的無能為力罷!——她知道,與自己是同一種人的端韻,一旦有了主意,是萬改不回去的;除非她自己願意。

“睡罷,睡罷······隻有夢裏才是安全、美好的。”端韻拍著漸漸闔目的簡易,聽著她最後含糊的喃喃著:“端韻姐姐,前塵往事若夢若虛,都忘了吧!”之後,便沉沉地睡去;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慢慢變輕。

······

“丫頭,其實能讓我為之傷心的人,從就不是皇上——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都隻有他——······”感覺端韻在自己耳畔輕聲地訴說著秘密。好奇地簡易,努力的聚起最後的精力去傾聽。奈何,獨獨在關鍵時刻,她投進了美妙夢境的懷中。

······

看著,沉浸在睡夢中的幸福笑臉;端韻給她蓋好被子,仔細地看完最後一眼,便決然的走出了靜謐的房間。

站在院中,端韻手搭涼棚地看向西邊那若紅球般的日頭,合上眼睛,任那唯一的一滴晶瑩劃過耳際,悄然地落入泥中。

“走啦,走吧!······魂歸自由,是方幹淨。······靜一,你······走的好啊!”端韻自言自語地恍惚著走出“鳳臨鑾”;隻是在瞥到灌木叢中的一絲明黃時,嘴角泛出了譏諷的笑意。

······

“三哥,是你麼?······”麵部傳來的微癢,令簡易睜開眼睛;那感覺很熟悉,像是被人輕輕撫摩一般。

簡易被眼前的景象嚇住——她怎會身處濃重的霧氣中?

“天啊,這是哪裏?······你又是誰?”待霧氣漸漸淡去,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不遠的前方;那是一個男子的身形——盡管煙霧遮去他的容貌,但簡易敢肯定,那不是她的三哥。······可為什麼她會覺得熟悉呢?

“過來吧~~跟我走!”男子優雅的伸出手,向簡易召喚。

“不,我不能。······我還要再看看我的兒子去呢!”盡管男子的聲音使她迷惑,簡易仍然拒絕;和男子的相處,不知是何原由,讓她心有餘悸。

“走吧~~跟我走吧~~。一,別再將我拋棄!······來吧,來吧~~!”男子不肯縮回伸出的手臂,悲傷的呼喚著。

雖然簡易看不到他的容顏,但她就是覺得男子周身散發著一種濃濃的悲傷,讓她不能拒絕。

“好······”簡易的意識逐漸模糊,她慢慢地遞過手,不知不覺的向男子方向走去;距離愈近,她的心也就愈加的愉快。

當兩隻手相觸的刹那,霧氣再度濃重,掩去了兩個身影······

每日的14點,是一天中最為熾熱的時段;而炎炎夏日中的此時,應該可以用烤爐來形容吧。

強烈的光暈,在刺眼白亮的太陽邊緣散發著能量;劇烈的光芒將大地照射得分外幹白;風,似乎在日頭的龐大壓力下,選擇了午休;惟有知了不知趣地,有的沒的地叫喚著,讓人厭煩得牙癢癢。

此時的高等學府街上,靜悄悄的;男生們為了晚些時候的比賽而休養生息;女生們為了皮膚保養,躲在寢室裏補充著美容覺;唯有一些老師、教員及鬆鬆稀稀的商販們偶爾過往,但也都是悶頭行走,不發一語。

在如此寧靜的環境裏,卻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厚厚,你鬧夠了吧,憶苒!······大晌午的,我跟著姑奶奶你在太陽底下奔波了許久咧!······我跟你說,因為你的任性,我昨天的美白麵模全都白做了!······你知不知道,那一貼有多貴啊!”一個身著淺黃色連衣裙,手持粉嫩嫩太陽傘的披發女孩,愈說愈氣憤,最終轉為了怒吼。

“不行!哼,我就不信沒有一家正常的!······”我揉著被好友的河東獅喉震痛的耳朵,大聲否決了她的提議。眼見她又要發飆,便一臉討好的拉著她的胳膊,笑道:“好啦,好啦嘛!人家我也身受其苦啊!拜托,拜托了,最後一家還不行?······等完事兒了,我去請你吃涼品啦!”我很豪邁的拍拍胸口許諾。又捏著她水靈靈的小臉兒道:“別這麼小氣啊!音菱~~”

“呼~~”音菱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轉而抬著眉問道:“最後一家?”

“恩!恩!恩!”我連忙點著頭,渴望的看著她。

“那還廢什麼話?進去吧!”音菱二話不說,將我拉進了最後的目的地。

······

“朋交之家,歡迎您的光臨;請問二位,有什麼能為您們服務的?”剛進門,就見一個洋娃娃般甜美的女孩,和善地上前來詢問。

“你這裏是開展聯誼會的?”我四處環視著,指著他們的牌匾問。

“我們這裏是聯誼會的中心介紹所,可以為您聯係各種聯歡;在我們這裏,您可以參加到舞會、酒會等各種Party、宴會;這裏是您們結交朋友,認識良人的天堂。”女孩有條不紊的介紹著。“不如這樣吧,我先給二位入會申請表,您們填一下。”

“也好?”我和音菱相視一笑後,衝女孩點點頭。

接到表格後,音菱沒有迅速填寫,反而和女孩聊起天來:“你也是學生?”

“是啊,今年剛上大二啦。”音如其人,聲音也甜美的很。

“是嗎,你好可愛呦,是哪所大學的?”

“······”

我邊聽著她們談話,邊著手瀏覽申請表;隻第一項的內容,便將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

上寫著——注意事項:凡研究生者(無論碩、博),請停筆退還表格;大本生,則繼續填寫。

我翻翻白眼,拎起表格,打斷了她們二人濃烈的談話氣氛;強扯出笑容道:“小妹妹,請問這是什麼意思?”

“這,······您們該不會是研究生部的學姐們吧?”女孩很聰明,極快地猜出了我麵色不善的原由。接著,為難地解釋說:“對不起啦,我也沒辦法。這是我們這裏的規定啊!——這······我們這裏對會員沒有其他要求:無論高矮、胖瘦;黑白、醜俊,隻要你不是研究生,就都可以入會的。”

“可是,你們這是在搞歧視啊——分明是學位歧視!”我正義憤填膺地抗議時,音菱一把捂住我的嘴,低聲道:“你難為她也沒用的,規定如此,又不是她製定的!······你看,這麼可愛的學妹都快教你弄哭了!”

聞語,我定睛一瞧:果真,洋娃娃抿著嘴唇,含著眼淚;怯怯地望著我們——好像我真的窮凶極惡一般。

“哦,你別介意啊。我不是衝你去的,······”我撓撓頭,解釋道。

說話間,門聲響起,走進一對男女。

這女的濃妝豔抹,格外妖嬈;看得音菱不住地撇嘴;我倆一致地看向男生。

“學長?”我倆又一次不約而同的驚叫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說凡是研究生一律不準入會的麼?······他怎麼可以?”我怒氣衝衝的責問向女孩,就連“老好人”音菱也附和著點頭。

“是這樣的······”女孩小聲的欲圖解釋,卻被學長身旁的女生搶話道:“我說學妹啊,你沒聽過這句話嗎?——‘研究生中的男性,是績優股、潛力股,是比原始股還看漲的;至於另外的女性同胞嘛······’”她賣關子道。

“是什麼?”音菱緊接著問。

“當然是滯留在庫中的存貨嘍!——不然,你們還想上市啊?”女子輕蔑地撥弄著自己的彩甲,嗤笑道。

“你呢?請問你又是什麼啊?·······哈哈哈,難不成不是東西啊?”聽言,我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反諷道。

“你說什麼?”女子陰下臉,氣衝衝地要向我奔來,卻被身旁的學長拉住;他和煦地笑道:“兩位學妹,聽說你們導師剛聯係過你們;可是不知為何聯係不上,你們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那我們先走啦!學長再見!”音菱強拉著我的胳膊,將我帶出房間。

······

“呼~~!氣死我啦!”坐在石階上,我邊氣呼呼地喘著大氣,邊用手來回使勁兒的扇著,同時不忘絮叨:“一群不明所以的家夥,分明是不正常啊!”

“真丟臉啊!······我看不正常的人是你!”音菱嘟著嘴道。

“你說身麼?”我怒目圓睜,聲音提高了八度,詫異的呼道。

不理會我的不滿,音菱遞過來張紙巾,道:“咱們都跑了30家聯誼場所啦,結論不都一樣?······有哪個正常人會明知被拒,還義無返顧的衝過去?······我看算啦!”

“你以為我想啊!”我賭氣的擦著汗,嘟囔著。

“不對!······憶苒,你不是最討厭這種聯誼類的聚會了嗎?每次班裏自己舉行類似的活動,最早溜號的指定是你。還說什麼‘為了防止找到一順兒的翅膀,你要高飛,尋找真實的緣分’。······怎麼現在轉性啦?······哦~~,我說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你給我從實招來!”說著,音菱便粘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