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

“羽哥哥?”倚柳似乎冷靜下來,含著眼淚,笑道:“羽哥哥,孩子,他們要搶走咱們的女兒啦!······你快去,快去救回咱們的孩子!你不是皇帝嗎?你······你有辦法的對不對,對不對?”說話間,倚柳又漸漸激動起來。

“好好好,你放心,你放心!”宮鴻羽用下顎頂住倚柳的頭,使勁兒地按著她,不敢有絲毫鬆懈,“乖,柳兒。你先睡下,等你醒來後,孩子就會在你身邊了。”

倚柳忙擺手道:“不,不行!羽哥哥,皇後······皇後她······”

“皇後?”宮鴻羽納罕的追問:“和皇後有何關係?”

倚柳雙眼空洞,流下顆顆淚珠道:“皇後·······皇後······”忽然眼睛一亮,她猛地推開宮鴻羽,失聲道:“皇後,皇後!我再也不纏著皇上了,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求求你!”

宮鴻羽見愛人抓著窗框,朝天空大喊;便急步上前攔住,也看向天空——除卻晚霞映紅天邊外,隻幾朵薄薄地浮雲飄動,哪裏有半點異像?

正當他觀察天空時,倚柳軟下身子,向後摔去;待到宮鴻羽接住時,她還喃喃地重複著說“求求你”。

······

床上,宮鴻羽替倚柳蓋好被子,溫言軟語道:“柳兒莫怕,剛剛張太醫回稟,咱們的女兒已無大礙了,你就放心吧!”

倚柳一把抓住宮鴻羽的手,道:“羽哥······”話未出口,淚已先行。

宮鴻羽拍拍她的手,道:“孝貞仁靜皇後是善良的,她生前沒找你麻煩,身後也自當不會;你且放寬心,別再嚇唬自己了。”

倚柳又垂下淚,低聲道:“就因為她是最善良的,我······我才怕遭天譴的!若不是,我自私地想救持兒;她也不會身赴戰場,也不會就那麼······就那麼隕落了!”

宮鴻羽聞言,臉色變了幾變;半晌,他沉聲道:“柳兒,你先歇著;朕······噢,不,是我,我還有事要辦,過些時候再來看你。······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啊。”

倚柳張張口,用盡全身的力氣道:“羽哥,今日一別,我又當何日才能見你?”

宮鴻羽被這軟綿綿的聲音化軟,摟著她道:“柳兒,現在朝局剛穩定;我必須同時穩定後宮。······簡家有太子,為著你和咱們孩子的安全,我必須讓夏侯皇貴妃也懷有子嗣才行。”

倚柳咬著下唇,哭道:“羽哥,求你別走······”

宮鴻羽歎道:“柳兒,你到底是怎麼啦?以前的你是不會這樣的!······為了咱們日後的安寧,你且再忍一忍,好麼?”

倚柳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處,悶得她說不出話來,隻得連連搖頭。

宮鴻羽皺著眉頭,道:“柳兒!現在不是咱們任性的時候,你乖啊!”

倚柳閉上眼睛,片刻,哽咽著問道:“羽哥,你要娶簡家的五小姐為後,······是真的嗎?”

宮鴻羽放下她,起身後轉;側臉向倚柳道:“柳兒,除了後位,我什麼都能給你,也隻給你!······現在就讓咱們的孩子陪著你,等······等該結的事都結了,我便全心全意地隻和你一起!”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倚柳用手臂支撐著身子,看著明黃的衣擺從自己手心中滑落,看著愛人愈走愈遠的身影,心也一分分地下沉;直至那影子徹底消失,她便似落葉般,倒在床上,任淚水浸透床榻。

有一句話,她始終是沒說出的;她有預感,若這次他們沒有抓住相處的時機,便是終生也再不能的了。

……

(寧和殿:)

“民女簡憶昔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簡易款款施禮。

宮鴻羽起身從座上走下,道:“平身吧。······簡小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