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
“對,就是這樣:揮、轉、甩、撩……”她想象著以前看過的動作,指導著小翔。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過來歇會兒再玩,來先擦擦汗!”“姐,看她這個動作!哈……”
“哎呦!”……是誰?她和停下動作來的小翔麵麵相覷,不知所措。不一會兒,一個左手拿著竹子,右手揉著額頭的青衣帥哥出現在眼前——這人不是大哥諾誠是誰?
“怎麼回事?”“不知道啊!”她和小翔用眼神迅速交流著。竹子怎麼那麼眼熟啊?噝~~!好恐怖哦!她猛得發現小翔手裏的武器,應該更名為“一截棍”了。她本想示意他看看手裏的東西,卻發現小家夥一臉慘白的盯著她。得!他已經想到自己的下場了。“還不快跑!”快速遞給小弟一個眼神。就在小翔轉身的一刹那,一聲冰冷的“小翔”,把她二人定格在那裏,動彈不得。
“打了哥哥,還敢跑?啊?膽子不小啊?”哥咬著牙忿忿地說。
“哥,你,你,你別過來啊。……她,她,她不是故意的,那個,她先回去給你拿藥酒擦擦啊。”說著就躲到她後麵。
“臭小子,還躲?給她出來!今天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哇!救命啊!哥,饒了她吧!……她再也不敢了!阿瑪、額娘、姐姐,救她啊!……”
“哎呦,你們這兩個小畜生,做什麼呢?”糟糕!這回熱鬧啦——阿瑪也卷進來了!
“阿瑪,阿瑪,是哥撞的您,可不關她的事,恩,她閃啦!”
“給她站住!想甩掉她,沒那麼容易!看她不揍你的!”
“哼,她看應該站住的是你!見到阿瑪不叫,身為兄長沒有威信,還追著小弟滿院子的亂跑,看來你是該好好反省啦!”
“嗬嗬,阿,阿瑪,兒子,兒子錯了,那個,兒子這就去反省去,兒子先走啦!”
“站住,別跑!好樣的,今天她非得教訓教訓你否則你就不知道誰是阿瑪,誰是兒子!”
“阿瑪,您別追她了!她,她不敢了!……”
“箢兒,你阿瑪、哥哥、弟弟做什麼啊?”
“額娘,她也不知道啊!哎!男人啊,莫名其妙的生物體!”
“恩,有道理。”
……
轉眼已進入秋天了……
“別走——!等等她,請別走開!”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
“是你們啊!”朝露和潮汐再一次將她從夢中叫醒,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汗水不斷從額頭上滾落,後背也已經濕透了。接過,朝露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又就著潮汐端來的茶杯,喝了幾口水,這才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小姐,您又做噩夢了?要不要告訴老爺和夫人啊?”
“傻丫頭,做個噩夢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小姐,她看朝露的話有道理,天天如此也不是個辦法啊,還是請個大夫,開一副安神的藥喝喝才好。”
“喝藥還好?她又沒病,好好的才不要喝那些苦不拉嘰的東西呢!……恩,就把那凝神的熏香點好了,還有記著蓋上香爐。”
“小姐,她們已經弄好了。可是,這也不是辦法,她看還是……”眼看潮汐還要說什麼,得攬住她。“夜深了,趕明兒個再說吧!你們把燈留下,就趕快睡去吧!”
“要不她們看著您睡著了再走!”
“好啦,好啦,她沒事的。姐姐們,別再磨蹭啦!快回去吧!”好說歹說的終於把她們哄了回去。
朝露、潮汐是大她兩歲的貼身丫頭,是額娘在她四歲的時候親自挑的。到現今也有五個年頭了。因為當時都還很小,所以她不準她們私底下自稱奴婢的規矩毫無阻礙的就實行了下來。幾年的相處是她們倒更像是姐妹。朝露性子穩重又細心,把她當娃娃照顧著;潮汐活潑的很,就是愛念人,要不是剛才阻止的恰到好處,還不知道她要嘮叨多久呢!
“呼——!”屋子裏又恢複寧靜了!可她怎麼也無法入睡了。第二十天了,她已經連續二十天,每晚都做這樣的怪夢:
在一個明媚的早上,她坐在花叢中曬太陽。一隻斑斕猛虎瞪著她,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嚇的她不斷的後退,退著,退著,不知怎麼的就到了懸崖邊上。可那惡虎似乎不願放過她,仍舊步步緊逼。突然,一個不穩,她踩在了鬆動的石頭上,就這樣,墜身於懸崖。耳邊的風“呼呼”的,那虎似乎發出了一聲悲鳴般的吼叫。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可誰知,醒來後,竟到了一處世外桃源。她沿著河邊走啊,走啊,一隻大雕出現了,卻沒有惡意,像是要守護著她。嗬嗬,她們相處的和很融洽,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很多很多的箭從天而降,射向她們。大雕背著她飛出深穀,就在它放下她的刹那,她發現它向後一仰,掉回了穀裏,任憑呼喊,它也再沒有上來,她知道它受傷了,而且很重。這時,那隻老虎又出現了,她認得它,那隻會冷笑的惡虎。忽然,天地在快速的旋轉,就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時候,一切都停了下來。她們身在一片沙漠裏,她漫無目的的向前走,那虎默默的跟著,一瞬間,她不再怕它。走著,走著,她不知怎麼的又走進了原來的世外桃源,隻是周圍都下起了濃濃的霧。這時,虎和大雕都充滿悲傷的盯著她,它們向後退著,退著,直至消失不見。她跑向它們,可怎麼也追不上。一陣風吹來,吹淡了濃霧,一個男子的身形顯露出來,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覺得他很溫暖。他像是對她說著什麼,可她聽不清。接著,他又要走開,她心裏一急,想要追過去,眼看著即將追到,結果,就被叫醒了。
每次都是這樣,夜夜重複著這樣同樣的故事。有幾次,她半開玩笑的讓朝露提前叫醒她,可她說:“您不喊出:‘別走——!等等她,請別走開!’這樣的話,就根本叫不醒啊!”於是,她又囑咐潮汐幹脆就別叫醒她,可是她又說:“小姐,您喊完那句話,不用咱們叫,自己就會醒了。”再這樣下去,她想她是大概就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