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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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她臉皮厚著呢,才不會羞呢!再說,這事兒能臉皮薄嗎?”

“那你說謊話就不打打草稿?······你瞧瞧,你瞧瞧!她這身打扮分明告訴人家,姑娘她還位及笈呢。你這不明擺著撒謊了嗎!”

“他們說得也未必是真話。再說,不過是一麵之緣,管那麼多做甚?走,回家去!”

“哼~~,誰說一定要嫁你的!”

“不嫁她,那你要嫁誰?······難道你還想著別人?······噢,怪不得你盯著黃家那兩個小子看呢!說,你想什麼呢?”

“不理你啦!······駕!駕!······”

“駕!······嘿!你別走,你給她把話說清楚啦!”

“‘撲哧’!哈哈哈~~!你追啊!你追到她,她就說!駕!······你這個大醋缸!”

“你個小丫頭!看她追上去怎麼修理你!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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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穀後:)

“還是這裏好!啊,好累哦!”她倒在兩個月前修葺的草床上,伸展著懶腰。“軒,今天太刺激了,是不是?軒?······”她起身一看,見選單手扶在樹上,彎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這幅場景看得她心“咚”地一下沉了下去。她跳起身來,連忙跑去扶住他。

“軒哥哥,你,你怎麼啦?別······別嚇她啊!······”那雙手傳來的冰冷觸感,以及蒼白得毫無血色地掛著汗珠的臉龐,驚得她淚水直淌。

“別、別哭啊,丫頭。她沒事兒的,歇會兒便好。······”軒虛弱地擠出笑容,安慰著她。話沒說完,便喘了又喘:“······嚇到啦?別怕!她、她一會兒就好。乖,你別哭啊!”他拂去她的眼淚,又道:“來,扶她進屋去吧!······她調息調息即可。”

“是不是剛剛退敵時傷著了?是不是?你可告訴她啊!······對,對!一定是,一定是的!······她、她該怎麼辦、怎麼辦?”她將他到床上,扒著頭發慌了起來。

“你不是都檢查過啦,沒事兒的不是嗎?你就別亂猜啦!”軒拉住她的胳膊,安撫著。

“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離開她的,對不對?”她拉著他的手急切的問,仿佛隻要從他嘴裏說出“對”,她便放心了。

“當然啦!^小傻瓜,你······”

“啊~~!該不會是內傷?”她打斷軒的話,緊緊的盯著他看。

“真的都不是,就是好久沒這麼真打實戰,太累的緣故。”軒露出無奈的表情。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怕他騙她,想從中找到破綻;又想從中得到肯定。

“真~的~!······乖,你先出去,她自己靜心調息以下。保證一會兒出來就生龍活虎啦!······恩,你去做點兒小點心,怎樣?嗬嗬,她又餓啦!”

“她······”她磨磨蹭蹭地不想出去,又怕耽誤他療息。想來自己又沒法子幫他,隻得乖乖出門,朝廚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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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好慢啊!”她端著做好的食物,剛轉身出了廚房門,就見軒斜倚在牆邊。看他的精氣神兒,像是沒事兒了。

“你瞧,她好了吧?”他在她麵前轉了一圈,接過食盤,拉著她走回屋子。

“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軒狼吞虎咽地吃著飯菜。

“哦,真的全好啦?”她試探著問。

“真的!小丫頭,年紀輕輕就像老太婆似的,可老的快啊!”

的確,軒已經恢複了。可為什麼她心中的不安沒有退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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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東西要一一展現,一下子都擱你麵前,你反而無法體會它們的美好了。”

“軒,你看:桃花落下了!它們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樣子多麼淒美啊!”

“那位黃老爺送的玉佩可真貴重啊!你瞧——羊脂玉雕成的鏤空牡丹爭***有意思!恩?”軒倚坐在塌上,把玩著玉佩。

又來了,每當她感慨四時,他便如此。她雙手托腮,趴在窗口,思緒飄至空中:

自那天回穀後,距今已是半月有餘。掐指算來,還有十天,三月之期便至。從軒不舒服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地觀察著、生活著。竟每天幹起偷窺的工作——沒法子,但凡她問到他身體如何時,他便與她打馬虎眼:不是轉換話題,就是笑她多心。沒一刻是正經說話的。他以為她不知:每夜裏,他都等她回自己屋裏“熟睡”後,才溜到瀑布旁的桃樹下療傷。

這半月來,他療傷的時間一天長過一天;她心中的痛,也一天疼過一天。每每療傷後,他滿臉汗珠;而她卻已滿臉的淚珠。她一顆心,被揉碎了又粘合上;粘好了,便又揉搓著。卻每日裏還要裝作一無所知,天天笑哈哈地和他打鬧。

可是,真的沒有變化嗎?那又緣何他三個月前合身的衣服,現已寬鬆了許多呢?每當看著他日益虛弱的身體,淚水總是不爭氣地湧出。因怕他發覺古怪,她便常攥著一枚銀針——隻要自己情難自禁之時,就用它狠狠地紮在另一隻手的手指上。盡管肉體上的痛感抵不過心靈的痛楚,但多少也能抵消些,不是麼?就這樣,她們就這樣過著你騙她、她瞞你的生活。

“又亂想什麼呢?”不知何時,軒無聲無息地悄然而至。

“沒什麼······”滿腹的話,卻無從說起。她隨手轉轉左手上的玉鐲。